接到孙站长的电话时,高瑾冷笑了声,“是么?她好大的口气。”
她倒是想知道,都到这个时候,沈穗不低头做人,哪来的胆气跟她叫板。
“我在忙,没空见她。”
说罢,高瑾就挂断了电话。
孙站长:“???”
不是,你忙个屁啊。
你一个监管处的人,忙什么呀?
说的好像火车上的乘务员似的。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家现在固然大不如前。
也不是他一个站长能得罪的。
何况撇开高聿明这个当家人不说,高瑾也是上海铁路监督管理局的高处长。
孙站长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叶素苹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行啊,摆谱到我面前了。带我去找她。”
孙站长不是很想带这个路。
他是站长,也挺忙的哈。
叶素苹看出了他的忸怩,笑盈盈的开口,“您要是不方便的话,随便给我安排个人也一样的。”
如果我说我不方便,您是不是让我以后每天都很方便?
孙站长可不敢说,“高处长这会儿可能在开会,我带您过去?”
叶素苹客客气气道:“麻烦了。”
她还是昨天那一身接沈穗时的打扮。
改良款的旗袍被风衣罩在里面。
走路不紧不慢,让孙站长想起了解放前上海的那些商店玻璃橱窗上的广告女郎。
但广告女郎可不会扬手就给人一个大耳刮子。
看的孙站长心肝脾肾肺都在颤。
高瑾捂着脸,她那句带着惊讶的“叶阿姨你怎么在这里”甚至都还没完全说出口。
脸上只剩下火辣辣的疼。
“谁给你的胆子,敢扣我的货?”
叶素苹从来都是看菜下碟的好手。
她从不曾惹怒过秦怀江。
温柔娴静,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不管是在沈阳,还是北大荒的农场。
大家对她的评价都相当一致。
可她并非完全没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