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红蜡烛的照耀下,被子在不停地蠕动着。在被子的下面,一场人类的原始大战又上演了……
一个是久经沙场的骁将,一个是初次上阵的小卒。
一个是轻车熟路的向前狂奔,一个是迷惘朦胧的勉强招架。
一个是奋勇前进,一个是逐步后退。
一个是肆无忌惮,一个是遮掩羞赧。
红红的蜡烛首先看见了此情此景,有诗为证:
气喘如牛天地同,
香汗淋漓燕语声。
略带张狂半遮羞,
两眼一闭梦幻中。
……
枕头也有了感觉,有诗为证:
颤悠悠梦幻奇妙,
轻飘飘雾里云霄。
浑身酥麻羞出口,
好似灵魂出了窍。
……
被子与褥子的感触最深,有诗为证:
娇滴滴黄毛女娃,
心慌慌有点害怕。
翻云覆雨初方见
一阵疼来一阵麻。
哎呀呀轻狂少侠,
气吁吁不知停歇。
颠鸾倒凤美煞人
哪个神仙遗留下?
……
暴风骤雨过后是短暂的风平浪静。刚刚平静了一会儿的被子,马上又接着蠕动开了。
灶台上的那只蜡烛已经剩下一点点了,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顾得去理会它。
鸡叫了头遍以后,被子上面总算平静了下来,那只孤独的蜡烛在狗娃和叶叶两个人沉闷的鼾声中慢慢的熄灭了。
太阳爷爷可能是也想来看一看这一对新人,早早的就升起来趴在了窗户上。
叶叶娘早已做好饭了,过去站在窗台下面听了好几次,发觉小两口还没有起来,不好意思朝屋子里喊叫,只是一边往这边屋里走,一边低低的嘟囔道:“这两个年轻人,真是……”
叶叶爹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站着抽烟,他瞅了一眼老伴低声道:“哼!你当新媳妇的时候还不是个这?都一样。”
叶叶娘道:“我是说这饭……”
叶叶爹道:“饭怎么了?凉了再热一热不就行了嘛,让他们俩多睡一会吧,起来也没事。”
好不容易,听得那边屋子的门“吱扭”一声开了,叶叶娘从玻璃上面望去,叶叶披头散发的端着尿盆子跑着去了茅房。少顷,狗娃伸着懒腰也慢慢的走了出来。
叶叶娘慌忙把早已准备好的洗脸水给端了过去,笑着对狗娃道:“饭已经做好了,洗洗脸快吃饭。”
狗娃望着高高的太阳,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道:“没注意,太阳原来已经这么高了。”
叶叶娘笑着道:“早起来也没事,年轻人多睡一会儿好。”
叶叶从茅房里出来,看见她娘了,红着脸道:“是不是饭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