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听话?”莫知寒干咳了声。
她说话说得那么条理清楚,似乎不像是真的醉了,正当他这样想着,她的两只小手在他耳后使劲抠着,一边固执道:“怎么搞的?这易容面具怎么弄不下来?”
“胡闹!”莫知寒倒抽一口凉气。
耳边差点被他抠出血,他忍无可忍地紧捏住她的手腕。
金婵吃痛,嗷呜一口就咬在他的手上,疼得莫知寒松了手,骂道:“你是狗吗?”
“让你欺负我!”
“我咬死你!”金婵学了几声狼叫。
莫知寒看着手上那清晰分明的咬痕,想着:她到底是几分清醒几分醉,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的?看到她趴在自己身上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嫌弃地将她给推到旁边的凳子上。
金婵没坐稳,“咚”的一下倒下去了。
莫知寒看着她在地上半天不动弹,只好过去看看情况。
金婵被他扶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里忽然有点高兴,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在莫知寒震惊的目光中,她扑倒在桌上,拿着酒壶就往嘴里倒。
“不能喝了!”
“你这孩子!”莫知寒将她手里的酒壶抢下来,才发现已经空了。
原本吃了那加了料的酒后她神志就不太清楚,再来喝了大半壶酒,她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意识可言了,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一面摇着头唱着歌。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莫知寒摇头看着她,将被她踢到门口的鞋子找回来。
金婵欢快地继续踢着脚,他没办法只得半蹲下来捉住她的脚,才发现她的脚居然那么小,像是猫爪子一样,软软的,可可爱爱的,他笑看着她,将她这小脚套进袜子塞进鞋里。
没一会,她又踢了鞋子。
莫知寒第二次给她套进去的时候,似乎发现了点不对劲,她将她的短靴倒了倒,竟然掉出来些干草,他蓦地一顿,抬眸望着她。
她还在纵情高歌。
他纳闷地将手伸进鞋子里摸了摸,竟扯出了一包干草!
鞋子里垫着干草,那肯定是不舒服的,怪不得她不肯穿鞋,莫知寒将鞋子里的东西倒了倒,拿着鞋子对着阳光看了看。
有个洞!
金婵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她平躺在床上好一阵,意识才渐渐地恢复过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一盏灯,有人正坐在桌边打着瞌睡。
她悄然打量着那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粗糙的布衫,头发简略地盘着,看侧脸——她应该不认识。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摸防身用的匕首,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
“啊——”她惨叫一声。
坐在桌边的妇人本来正要睡着,被她这么一呼和吓得立起身来,一瞅是她醒来,连忙笑容满面地走来,关怀道:“姑娘可算醒了!”
“你是谁?”
“你怎么会在我屋里?”她抱着被子往后挪了挪。
妇人听后笑了笑,解释道:“你吃醉了酒吐了一身,是你爹让我来照顾你的。”
“我爹?”金婵错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