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睡吧!”他继续为她扇着风。
烛火跃动,映着他秀白的侧颜安静如画,含笑的眼里平和宁静,带着独属于他的翩然温柔,如羽毛般静悄悄地落在她的眼里、她的心里。
真好。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
次日清早。
君昊和沈湖看到金婵衣衫不整地睡在师叔祖屋里,吓得两个人都差点抱在一起了。
金婵也没想到这两人会突然来,想着自己穿着师父的衣服、睡在他床上,横竖都是让人想入非非,脸也不禁烫红了,结果她这一脸红,就更让沈湖两人觉得师叔祖荒唐。
倒是莫知寒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面不改色地直接将两人轰出去,让他们去给金婵找衣服,俩人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衣服上沾了很多血,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莫知寒只说她受了伤,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想歪了,连忙将那些龌龊思想抛去,灰溜溜地跑了。
换上了新找来的衣服后,不及找人看看伤势,金婵就匆匆回去了。
因怕余雪又要闹腾,莫知寒送她到小院门口,在金婵再三给他保证过绝对不会再胡思乱想,她一定会冷静地处理这件事情后,他才放心地离开。
余雪已经起来了。
看到她回来,他阴沉的目光随之落在她身上。
金婵知道自己昨晚一夜未归,他定然是要生气的,便深吸了两口气,打算到他跟前好好与他解释:“小雪,昨天晚上我,啪——”
那突如其来、狠狠落下的一巴掌,将她打得嘴角沁血。
她捂住半边发麻且滚烫的脸颊,愕然看向欺上前来的人。
“不知廉耻!”他咬牙道。
“……”不知廉耻?
金婵看向他这扭曲了般的面容,惨白的唇抖了抖,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因为刚才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她跌倒在地,下意识以手掌去撑在地上,不经意间牵扯到了肩头的伤,血染透衣服的同时,痛意从伤口蔓延,钻心彻骨。
“昨夜去他那了?”
“好。”他冷笑着,“可真好啊!”
“师徒乱伦。”
“可真精彩!”
金婵早就麻木了他的辱骂,可是,当他连带着辱骂自己的师父时,她忍无可忍地起身来,反驳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和师父清清白白。”
“清白?”
“若说清白,为何换了衣衫?住了一夜?”他冷眼打量着她。
昨晚上她剜去肩头印记的痛还历历在目,想不到他不仅没有丝毫察觉,还这样责怪她的离开,金婵已经无力跟他解释什么,往日的感情已经搓磨得差不多了,现在还照顾他,只是念着一点恩情。她没说话,直接向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
余雪将就要出门的她拉回来,力量大的她都怀疑他不是个病人。
“你想干什么?”对上他那晦暗不明的眸子,金婵的忍耐都要到极限了。
“干什么?”余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往里逼,将她逼到床边,恶狠狠道:“你搞搞清楚,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