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苏牧付了十五两银子取走了禅杖,呆滞原地的少年面上原本因售出禅杖生出的喜悦消失,
忽变得有些恼怒起来。
那人当自已是谁,一个外行人凭什么夸夸而谈,那可是师傅的心血!
少年心中很是不忿,却没有注意到就在苏牧话音落下之际不久,铁铺里头的锻打声却也同时消停了。
咚!
大地为之一颤,铁匠铺里陡然响彻一声重物砸地的声响,少年当即面有担忧要入屋查看,却瞧见系着打铁围裙,浑身漆黑,汗水淋漓的师傅一脸焦急跑出。
“二狗,方才那位高人呢?”
“高人?”被唤作二狗的少年一,“哪有什么高人,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门汉,还锻打不均匀,真亏他说”
“住口!”
少年话语还未说完,便是夏然而止,他那师傅怒目瞪着他,眸子里有几分失望,然后大步走出身体探出直往街道焦急望去,但哪里还有拿禅杖之人。
回到铺子少年师傅叹了一口气。
“二狗-方才买走禅杖之人在锻造上的造诣远在为师之上,你我师徒错失机缘呐。”
师傅懊悔不已回到铺子里仔细琢磨着苏牧方才的话语,越是琢磨越是恍然且懊恼,铺外的那少年则是惬惬呆滞原地。
“这位大师,可是要住店?”
小二瞧着街道外走来一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禅杖的高大身影笑脸相迎,走近几步后却又脸色发红,笑容一僵。
“给我来一间客房。”
“好嘞,这位大——客官里头请。”
上楼时恰是有两人要下楼,“,是你!”
两人赫然是当初拼桌的两人,苏牧微颌首便算打过招呼,那女子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被一旁的男人一手按在了肩头。
公孙虎从拼桌时就觉得苏牧不简单,身上有着一股危险气息,那会苏牧拒绝相邀时他便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不愿与苏牧有过多接触。
长夜无话,白河镇枕着东西两座大山轮廓沉入梦乡。
其中一座黑牛大山之中,南麓深处林鸟惶惶惊飞,大山深处隐现一点火光,定晴看去是一座荒废的小木屋。
这一带多山,曾有不少人打猎为生,不少猎人修筑山间木屋用于临时过夜,后来山中走兽渐少,猎人养不活一家人便是渐渐少了,如今大多木屋已遭荒废。
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那火光摇曳的木屋里传出。
“我的心肝宝贝,这次的血食可新鲜—多吞些,再多吞些—”
烛火映照出屋内一道身材佝偻,阴森的老者轮廓,老者口中发出桀桀桀怪笑声,渐渐地屋内嘶吼声微弱,最后没了动静。
“真是废物,这就死了,还以为‘捉刀人’能多撑一会,也不过如此。”阴森老者怒骂几声。
屋内响彻一阵透着诡异的铜铃声,忽有什么迅疾之物激射向老者衣袖。
随后屋内好似有蜂群涌动,其中又有蛙鸣之声躁动,那漫天虫齐齐扑向那咽了气的尸体,屋内血腥味越发浓烈。
就在这时屋外一名童子模样的人影疾步到来,“师傅,一名自称青蝠护法的人到来。”
“蒙特内哥罗军四护法之一的青面蝠王你去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