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内堂,层层叠叠的院落深处。
一间密室,除了厚重的大门,四壁皆由楠木打造。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王自在屏退了最后一名心腹,大门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转身,脸上残留的庆功喜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人特有的精明与审视。
“林贤侄,请坐。”
他伸手示意,自己则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位上。
他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今日之恩,王家铭记于心。这张十万两白银的银票,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还请贤侄务必收下。”
一张轻飘飘的银票被他推到桌子中央。
十万两!
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富贵十辈子!
这是感谢,也是试探。
林程延的目光甚至没在银票上停留一秒。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淡然:“王伯父,若我只为求财,今日这演武台上,我便有千百种方法,不必闹到如此地步。”
王自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笑了。
这小子,果然不是为了钱。
那他图什么?
图王家女婿的身份?
图王家的庇护?还是……图谋更大?
“好!”
王自在赞了一声,收回银票,身体微微前倾,“既然贤侄志不在此,那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到底是谁?”
“你与镇北王府,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费尽心机入我王家,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连三问,如三柄重锤,狠狠砸在密室的寂静中。
空气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这是来自云州首富的压迫感。
林程延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他抬起头,迎上王自在审视的目光,没有半分躲闪。
“王伯父,看来您已经猜到,我并非镇北王府的世子。”
王自在瞳孔微缩。
果然!
林程延继续说道,声音平静,却吐露着足以让整个云州震动的惊天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