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烟,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走。”林泽背着书包站在野烟面前,用手敲了敲桌子。
哈?已经放学了吗?野烟看向旁边的座位,哪里还有梁问荊的影子?
唉…看来只能明天再问了,野烟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医院。”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医院我已经请了护工。”
“我现在病已经好了,那些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好。”野烟坚持道。
林泽沉思了好一会,“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我也好久没有去看她了。”
野烟也不想再好拒绝,两人一起上车,片刻功夫就到了医院,一路上林泽就不说话,表情严肃的很。
现在到了病房,林泽也是如此。
他站在病床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他的母亲。
在林泽印象里,他父亲很忙,经常不着家。母亲每天总是打扮的很漂亮,天天和其他太太们一起打麻将,她好像从来不抱他,也从来不对他笑。
他是跟着奶奶和保姆长大的,父母的缺失让他敏感又易怒。
他当时让野烟留在林家,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好?他们非要领养她?还让他父亲舍得丢下工作,带着母亲,不行远千里跑去接她,最后一个死,一个昏迷不醒。
病房太安静了,明明有3个人,却静的让人可怖,野烟不禁抱紧了自己的手臂,不安地看了一眼林泽。
他站在那里,像一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身上的灵魂好像被谁抽了去一般,他是不是在难过?他是不是也在怪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泽慢慢转了过来,失魂落魄地说:“我先回去了。”
野烟愣愣地点了点头,她发现此刻林泽的背影,是多么的无助和落寞。
他是不是很想念他的母亲?
对于林泽来说,每看一次林母,他就要受一次煎熬,被迫回忆一次没有爱的童年。
野烟在医院忙完,并不急着回别墅。
心情烦闷的她,拿着梁问荊送的咖啡,坐在医院楼下的石椅上,小口小口地抿着,她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苦的东西?
“梁问荊,梁问荊,梁问荊…”她嘴里念叨着,明天怎么问他比较好呢?
直接问:“你有看到我的笔记本吗?”
还是委婉点说:“我的笔记本不见了,请问你有看到吗?
野烟靠在石椅上,仰天长叹,“好难啊!”
唉…野烟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姑娘,叹什么气啊?”一个老爷爷穿着一身白色中式褂子,白须飘飘,神采奕奕地站在花坛旁,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范。
“爷爷,你…你是神仙吗?”野烟大惊失色,圆碌碌的大眼睛,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