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夫渠还可爱的很,那么没道理的一通解释,她居然还当真了。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蔺九霄对着棋盘上持平的局势盯了半天,才缓缓的开口。
“嗯。”他并没有起身,只是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盘里的棋子一颗一颗归回了原处。
蔺九霄看着眼前有些落寞的义子,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连城缓缓的收好了棋子,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依然在石凳上笔直的坐着。
清扫浣竹苑的老婆婆来扫了落叶,又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了水,他就像没看见一样,婆婆便自顾自的走了。
别苑伙房里的丫鬟小心翼翼的过来提醒他用膳,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小丫鬟便尴尬的走了。
管家路过浣竹苑时,给他烹了一壶茶,他就像不知道一样,直到茶凉透了也没有喝一口。
他就这样一直静坐着,看着眼前的一片翠竹,脑海里全都是蘅儿幼时描着竹的小手,和两年前阿玕插着袖子立在一旁的身影。
直到如血的残阳染红了屋顶的天。
“兄长?”夫渠小声唤他。
“兄长?”她又叫了一声。
“嗯?”他漫不经心的答应着,一转头才发现原来天色已经如此晚了。
“天快黑了,院子里凉,兄长还不回去吗?”
“你怎么来了?”
“有些事想和兄长说,便一直在别苑等着,谁知兄长在浣竹苑一坐便是一下午。”
“你之前不是禀报过了吗?还有什么事?”
“兄长离去后,盏香过来了。”
“虞盏香?”连城眯眼,“她说了什么?”
“盏香说,宫里有位殷姑娘,身份有些奇怪,可能是她那位师妹,希望兄长可以帮她制造一个机会确认一下。”
“怎么,她觉得那个殷姑娘和天师有关系?”
“也不能确定,但是听闻殷姑娘极得皇上恩宠,后宫嫔妃根本无法相争。但她却却没有任何位份,这一点让人不得不在意。”
“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谢世子,他在栖凤楼醉酒后亲口说的。”
“谢瑠珺?”
她点了点头,继续道,“盏香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她既然提了,便应该是有些把握的。若真的是她那个本应死了的师妹……”
“我都已经告诫过你了,你还这么替她说话?”
“夫渠不是没有将兄长的话听进去,”她解释道,“只是盏香今日还禀报了一件重要的事,与早上送来的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