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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符乐没有回答母亲的话，符乐妈只好自己去敲陆非家的门。

&ldo;小非，起了么？&rdo;

陆非听见敲门声，懒懒地挪到门前开了门，一见是符乐妈，立刻敛起放肆的笑容，恭恭敬敬地问了声：&ldo;阿姨早安。&rdo;

符乐妈向屋里张望了下，看见姚冰穿戴整齐，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哦！对了！乐小子说过，小非有个乐队，最近都在忙乐队的事呢。

&ldo;小非，你和同学一起来吃早点吧。我刚买回来的油条，趁热过来吃。&rdo;

&ldo;好，我们收拾收拾这就过去。谢谢您了！&rdo;

吃过早饭，陆非和姚冰赶着去排练，符乐整了整心情，送他们到了车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符乐这么想着，傻傻地望着天。太阳躲在一朵云的后面，是阴天。风吹云动，露出了太阳的脸。不是笑脸，而是丑陋的、扭曲的面孔。就像符乐想要掩盖的事实。

路边的店面陆续开了门，唯有几家小发廊的门扉紧掩。那是到了晚上才会有人光顾的发廊。

一家发廊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俗气的打扮，令陆非不禁皱了下眉。豹纹的吊带短上衣，褐色短裙，黑色丝袜，女人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窜入了陆非的鼻腔。陆非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ldo;哎？小乐！&rdo;女人惊叫着，欣喜地忘向符乐这边。陆非一惊，这女人怎么会认识乐子？闻声，符乐也是一惊。

女人扭着丰腴的臀部向这边走来。

&ldo;好久不见了，小心肝！你可想死姐姐了怎么都不来看看姐姐？没良心的小乐，在姐姐这儿拿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了。&rdo;

女人看起来已经有三十来岁，可声音却姣嗲到了极致。

&ldo;凤姐……&rdo;符乐轻声地呢喃，不敢抬头。他知道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女人的胳膊勾过符乐的脖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在符乐的脸上轻轻扎了一下。

&ldo;小乐可要记着常找姐姐来玩儿啊，姐姐可是很想你呢&rdo;

女人嗤嗤地笑，在符乐的脸上响亮地&ldo;啵&rdo;了一口。

正巧，一辆公交车驶入车站。陆非移开视线，头也不回地跳上了车。姚冰也跟了上去。

留下符乐，被那个叫做&ldo;凤姐&rdo;的女人缠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眼看着公交车越驶越远，载着陆非的心也越走越远了……

第33章

下雨了。出门的时候便知道是个阴天却懒得带伞。谁规定阴天就一定会下雨呢？谁又规定悲伤就一定要流泪呢？陆非坐在敞开的车窗边，淡然地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任由雨点胡乱地拍在脸上。

天越来越阴沉，雨越下越大。雨点叫嚣着冲入车窗，肆虐着陆非带着几分消沉的脸庞。陆非半眯着眼，眼前倒退的街景竟变了景象，像是默片，一幕幕地闪过。第一幕是空荡荡的候机大厅，第二幕是加拿大红枫迤逦的街道，第三幕是午后慵懒的咖啡馆……

恍惚中，有人伸过一只手，默默地为陆非关上了窗。

幻象消失了，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燃尽了最后一根火柴，在幻象中，耗尽了自己的生命。

&ldo;哭了？&rdo;姚冰递上纸巾，陆非接过，摇摇头，边擦拭着盈满雨水的脸颊边说：&ldo;这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rdo;

姚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不知道，等待陆非的，会是怎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