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郁将她的慌乱和纠结尽收眼底。
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把他误会成了鸭子,应该给点教训。
“我还有更刺激的。”&bp;他拉住了阮梨的手腕,将人带到怀里,“试试?”
在独属于他的空间中,多出了一股香甜的气味,丝丝缕缕缠绕在他的鼻尖,时有时无,一点点诱人朝深处探索。
捉弄的心思渐渐变了味。
他想让她哭得更惨一点。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窗外,月亮升到了中天。
城市的景观灯带熄灭,江面升起了潮湿的雾气,朦胧着两侧的橘黄路灯,如同近视患者摘下了眼镜,目光失焦,在眼前绽开一朵朵烟花。
阮梨缩在床上,深色的床单衬得她皮肤雪白,浑身都充斥着时郁身上的味道。
她莫名想到了温太医那句经典台词:
“那日的酒不足以让我动情。”
阮梨迷茫。
其实,她喜欢过江肆言。
她刚来海城时,不少人都叫她乡巴佬。
面对这些人的奚落和推搡。
江肆言会保护她。
她虽然脸盲,记不得江肆言的脸,却记得那双手拉着她时的温暖,将她和这座陌生的城市紧密相连。
可刚才……
淋浴间淅淅沥沥的流水声钻进耳中,她如梦初醒。
刚刚她都干了什么?
阮梨胡乱地穿好了裙子,拿出了一万块钱放在了床头,忍着发酸的腿,离开了房间。
【刚才的画面呢?什么是我尊贵的SVP不能看的?】
【女配自己爽了,不管时郁了?】
【不爽!我希望女配被狠狠虐待,凭什么被大帅比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笑死,时郁不知道人跑了,还让人来送小雨伞!】
阮梨连弹幕也没心情看了。
她打了一个网约车,回到了阮宅。
凌晨两点,阮家灯火通明。
一家人都围在养妹面前。
“我们宝珠长得漂亮。”
“听说傅家太子爷是临时有事,才没来的。”
“过几天是傅太太的生日,傅家太子爷一定会去的,他会认出来你是他的白月光。”
玄关处,阮梨站在灯光昏暗的阴影里。
养妹阮宝珠想嫁入京圈,从很早就开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