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郁“嗯”了一声。
医生离开后,病房只剩下二人。
经过了一晚上的全身检查,此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天边鱼肚泛白。
傅时郁走到了床边,望着病床上那张苍白的睡颜,要去买早餐。
可刚一转身,手就被拉住了。
阮梨似乎陷入了梦魇,双眸紧闭,两只冰冷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
纤薄的后背弓着,双腿弯曲在身前,如同胎儿蜷缩在母体。
“别走,别扔下我一个人……”
傅时郁动作一滞。
直至阮梨的呼吸渐渐平稳,窗外的天光已然大亮,傅时郁这才缓缓抽出了他已经麻木僵硬的手,去给阮梨买早餐。
房门轻轻合上。
病床上,阮梨睁开眼眸,眼底一片清明。
*
傅时郁买早餐回来,看到阮梨醒了。
她正在和人发消息,唇边浮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
见他回来,她笑容收敛,有些拘束道:“傅总。”
傅时郁身形一顿,“过来吃饭。”
阮梨没敢动,小心翼翼道:“傅总,如果我之前有冒犯您的地方,还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有上次富婆,不,姚总给我的50万,以及许总的那枚胸针,我都会还给您的,我们也算是两清了。”
听着客套又惧怕的声音。
傅时郁勾唇,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问,“你嫖我的一万,我也还给你?”
“啊……”
阮梨的脸涨红,“不用,那次是意外,我们已经两清了。”
“是吗?”傅时郁走上前,高大的身影密不透风地裹在阮梨身上。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那次只有你爽了,怎么两清?难道,你给我…回来?”
中间那个字,他说的很轻。
阮梨身子一颤,仿佛被那个字烫到。
她低头,摩挲着衣袖,“上次是意外,我有未婚夫的。”
“好。”傅时郁冷笑,递过去一杯插好吸管的豆浆,“就当我这个小三犯贱,上赶着伺候你,行了吧。”
阮梨:“……”
她捧着热乎乎的豆浆,小口小口喝着。
傅时郁站在餐桌前,解开小笼包的包装袋。
瞧着那修长灵活的手指,阮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近乎将脸埋在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