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郁听得想杀人。
又瞥见阮梨怔怔地望向帐篷,盈着泪光,他眸色越发幽深。
就这么喜欢江肆言吗?
就算江肆言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也这么爱吗?
那他算什么?
江肆言他究竟凭什么?
傅时郁压了压眼底的怒意。
就算在图书馆,在情人崖,她是因为脸盲错亲了他。
但微信又怎么解释?
“在?看看腹肌”不是她说的?
“想快到晚上,可以睡到你”不是她说的?
“我可买票看你洗澡吗”不是她说的?
“你不介意我有男朋友,我男朋友却介意我有小三,谁更爱我,难道我看不出来了吗”不是她说的?
……
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燃起。
从小到大,傅时郁性格冷漠,桀骜难驯,就算有一个时时刻刻算计他的继母,他也只占上风。
没人敢给他这种气受。
唯独阮梨。
对别人窝囊得要死。
只对他冷血冷清。
他眸色越发冷下,青筋盘虬的大手猛地扣住了阮梨的下巴,凶猛地吻了上去。
阮梨挣扎着,发出了“唔”&bp;的一声。
秋风吹动山林,流星雨坠落天际。
苍穹之下,流星划过。
秋日山林,炉火暖暖,米白色的帐篷前缀着浅黄色的灯,融进了星光和火光,晕开了深蓝的阴影,跳跃在青年锋利的下颌,朦胧着和姑娘含泪的眉眼。
血腥的气味弥漫着口腔,阮梨不得不向后弯着腰,承受着压在她唇上歇斯底里的疯感。
在她近乎于窒息的边缘失控时。
她终于意识到。
这次,她玩大了。
而数米开外,站着石化的苟俊俊。
不是?
就这么明晃晃地亲上了?
不但拥吻。
还是泪吻。
那很好磕了。
但拜托,为什么要让一个嘴碎、又爱嚼舌根的男孩看到这一幕!
下一秒,身为新闻传播学的优秀学子,苟俊俊下意识摸进外套口袋,拿出手机,点开了相机。
死手,快停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