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让他酗酒,说是对神经不好,有可能让他重新变成瘸子。
但他没放在心上。
狐朋狗友也没拦着他,大家一起喝酒,开心嘛!
况且江肆言一向出手阔绰。
十几万的洋酒,说开就开。
酒过三巡,江肆言喝得已经分不清人影,吵吵着要阮梨接他。
大家面面相觑。
这种情况之前不是没有出现过。
阮梨不管多晚也都会来接他。
但现在……
他们谁敢给阮梨打电话?
那不得被傅家扒一层皮啊!
有人劝:“不然送你回江景公馆?”
江肆言眼睛浮出了一丝光亮,“对,回婚房,阮阮还在等我。”
朋友:“……”真是说醉话了。
大家把江肆言送回了家,怕他看不到阮梨发疯,一个个都脚底抹油开溜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
江肆言被巨大的独孤裹挟。
他后悔了,后悔没为什么没能好好珍惜眼前人。
为什么非要试探阮梨的真心。
他的不安来自于四年前。
当时医院的医生不让他离开病房,但有个好心的神秘人帮他。
他可以坐着轮椅,离开医院。
等他回来,就见到脸盲的阮梨错把一个男人当成了自己,悉心照料。
那时,他的自尊心作怪,没有揭穿,更没有上前。
他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
可那个画面却钉在了他的心上。
——是不是只要随便一个人,阮梨都能全心全意对待?
这种泛泛的关爱,他宁可不要。
就在这时。
阮梨的卧室发出了动静。
江肆言心脏猛地一动,推开了房门。
就看到一个女人躺在了床上,身上是阮梨的睡衣。
他眸子猩红,眼底浮过狂喜!
他的阮阮回来了。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