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门锁上了。
她打开车窗,想要求救。
身后传来了阴恻恻的声音,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她,“宝宝,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阮梨不敢动弹。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傅时郁想杀她”。
不会是枪吧?
美国持枪合法,保不准他真有。
在阮梨极速的心跳中,傅时郁一口咬在了她的颈侧,声音贴着她战栗的皮肤喷洒着热气。
他说,“我想把你抢过来,死在你身上。”
阮梨:?
她开窗户的手一顿。
傅时郁的手臂揽着她的腰,下颌搭在了她的肩上。
“宝宝要开窗户吗,那所有人都会看到你浑身上下都有我的痕迹,原来宝宝喜欢玩得这么刺激吗?可我会嫉妒,但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单向玻璃。”
阮梨脑袋一团浆糊。
她茫然,“你不是要杀了我吗?”
傅时郁一愣,旋即闷笑起来。
“宝贝,我可舍不得杀了你。”
“可你的枪——”
“枪?”傅时郁意识到什么,森白的牙齿叼住了她鹅黄色的吊带,声音含糊不清地贴在她的肩膀上响起:
“的确有枪,要杀死你的枪。”
“宝宝现在要试试吗?”
……
国内,拘留所。
江肆言的腿半夜忽然疼痛难忍,狱警带着他来到医院治疗。
在等待急诊时,他听到了周围人都在捧着手机议论。
他没有手机,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他的腿疼痛难忍,但自从被江家抛弃之后,他只能来到普通公立医院。
夜里急诊的人也很多,哪怕他疼得要死过去,也得等着叫号。
他坐在轮椅上,双手拷着手铐,藏在了毛毯之下,汗水从他额头上大颗大颗滴落,脸色苍白中透着铁青。
而此时,一个大爷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三折叠的屏幕打开,外放着抖音。
“家人们,又反转了!”
“傅氏太子爷恢复记忆,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夺妻大戏!致力于挖江某某墙脚,亲自放出四年前的医院监控录像!”
“谁能想到,四年兜兜转转,经历了失忆抓马大戏,白月光还是她!”
“欺负漂亮脸盲的疯批阴湿男鬼有脸了!”
“当时的江某某以为自由可贵,没想到是用老婆换的!这又怎么不算是过去的子弹正中眉心?”
“……”
挖江某某墙角?
傅时郁的白月光?
江肆言僵硬转头,看向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