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醒木的声响让听的沉浸其中的人们猛然惊醒。
“然后呢然后呢,我们是不是打赢了?”香茴激动的站了起来,扒着扶手栏杆,但还知道这里是茶楼,小声的说道。
俞昕雨宠溺的勾了勾嘴角,也悄咪咪竖起来耳朵去听楼下的动静。
却只见李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小牙一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呔!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还说一半呢!”
“就是就是,到了最精彩的部分还不讲了,这不故意吊我们胃口。”
“我们差你这点银子嘛,快讲快讲。”
李阳坏坏的朝大家笑了笑,就大家以为他屈服了的时候,人一溜烟的就躲进后台去了。
下面唉声连连,喝茶的接着喝茶,没意思的,便头也不回的散去。
天色渐入黄昏,西边的云彩染上了红霞,俞昕雨也念及着晚饭该回去和爹娘一起用才是,也带着香茴匆匆离去了。
“有趣。”
四楼的包厢里,这温润的嗓音,若是俞昕雨在必然能认出来,可不就是带着斗笠买簪子那位?
毕竟这嗓音辨识度也太高了些。
“爷,用不用属下将那说书人请上来?”
一名身穿黑衣的人单膝跪在地上,低沉着问眼前尊贵的人。
“不必。”毕竟,有趣的可不是说书……
随即四楼空无一人。
原主爱吃虾,俞昕雨也喜欢,这倒是巧合了去,不然俞父俞母总是做原主喜欢的东西给她,若是推拒多了肯定会引起注意。
虽然现在也不知道她露馅了没,但没人提她总不能做先提的人,总之,为原主尽孝道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顿晚膳吃的高高兴兴,没做什么好菜,俞父还是开了一瓶他珍藏多年的酒,俞母一直斜眼瞪他,后来不知想到什么,也不再管了。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好时光,还有多久。
是夜,俞昕雨辗转反侧,江南本就多雨,又赶上春夏交替之际,老天时不时的就控制不住泪腺,落下两滴水。
俞昕雨有一点认床,但这里的条件是真的好,纯棉花的薄被,总是被晒得带着股阳光的味道,蓬松柔软,盖在身上很快就能进入梦乡。
俞母怕俞昕雨经历这一遭做噩梦,还特意去医馆抓了安神助眠的药材包在香包里,挂在床头帷幔处。
但今夜不一样,雨似乎格外的大,油纸窗似乎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噼里啪啦的响着。
雨势加大,似乎看出了俞昕雨的难安,要一鼓作气闯进屋子里来似的,还顺手打起了雷,天边的亮光照到了俞昕雨的脸上,惨白一片。
风也来捣乱,呼呼的把雨水吹到树上,地上,房檐上,俞昕雨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