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止礿平日皆在天机观,周围都是男人,甚少有机会与女子说话,更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哭泣中的妇人。
他想了想,道:“夫人不必惊慌,我定会救你出去的。”
谁知那沈氏嘤嘤哭泣的原因根本不是身处险境,听完谢止礿的话后哭得更凶了:“呜,都是我的错,是我无法生养。我让老爷抬不起头了。”
“夫人,恕我直言,你家老爷不能生养,皆是他自己的原因,他天生雀阴稀薄,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肚皮长在我身上。”说完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谢止礿觉得沈氏这人真是奇怪,没有枷锁还非得往自己脖子上套一个。旁人待自己如此之差,怎的还在反省自己的过失?
宋弇提溜着方才被漫天漫地的老鼠吓得失魂落魄的沈莘来到老鼠洞前,二话不说便踏了进去。
老鼠洞阴暗潮湿,远处似还有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沈莘耳朵里灌着呼呼的风声,冷不丁脚上踢到个石子儿,又啊啊地叫了起来。
“怎的如此咋咋呼呼,惊动了敌人怎么办?”宋弇皱眉呵斥。
沈莘羞愧低头。
沈莘看到谢止礿留下来的红色标记,说道:“我们跟着谢公子留下的标记走吧?”
宋弇自然没有谢止礿这么好的耐心,并不打算老老实实摸索道路。一来,他并不相信这标记的真实性。二来,他这实力也不必如此耗费心力。
于是他掏出张黄符,用指尖血一气呵成地写了个字儿,然后往石洞上一贴。
“轰——!”
石洞直接被炸成碎块,细小的石头噼里啪啦地掉落至地上,尘土扬了沈莘满脸。
沈莘:“……”
炸石声声响震耳欲聋,如雷贯耳。
不是说,要当心被敌人发现吗?
宋弇不甚在意地说:“寻常人不可像我这般打草惊蛇。”
这便是说自己不是寻常人。
然后他们便一路进一路炸,轰轰轰地如同随身带着火药。
接着便见那被炸成平地的老鼠洞里气势汹汹地奔过来一只硕大的老鼠。每跑一步,地面便跟着颤动一下。
沈莘见到二人高的老鼠,差点昏过去。
“魂魄被我刮了一刀的滋味如何?”宋弇挑衅道。
“无知宵小,坏我好事!”那老鼠两只前脚气愤地不住拍地,如公牛般直接朝宋弇冲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