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处,众人一阵笑。
谁料张久明脸色一沉道:“什么喜酒,我怎不知。”
“诶?不是说你与那吴美人”
“逢场作戏罢了!就那人尽可夫的婊子也配?!”
画面忽然变得扭曲模糊,跳动不己,仿佛有什么要冲出枷锁出来。
再清晰时,只见张久明己经被钉在了一棵树上,浑身是血,正阴狠狠地看着她,周围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拿鞭子抽他,鞭子上己沾满黏稠血肉,他也己麻木,那干裂的嘴唇己发不出声音,却还用蠕动的唇语发着“婊子,安敢卖我”。
紧接着忽然间,外面便响起了喊杀人。
吴丹身边发出一声惊喝道:“怎回事!”
那几个挥鞭的粗汉猛回过脸来听着外面惶恐道:“不知道啊大人,我们只知这张久明投靠罗教,蓄意掀起民变”
砰!
突然间院门被冲破,大量人涌入。
接下来一切都乱了,乱得一塌糊涂。
画面再定下时,她己被捆住全身,最终塞满布条,被一众人扔进水井。
冰凉的水从西面八方涌来,进入眼耳口鼻。
她拼命挣扎求饶,却发不出声音也无用。
恐慌,惊骇,可不,痛苦,后悔最终都化为了怨恨涌上心头。
一切的一切,都沉寂于黑暗,只剩一个杀掉所有人的念头。
“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许平阳看着这情景,只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最后部分情景,明显就是这座寺庙。
自己怎么会梦到寺庙里发生过的事呢,一定是白天太累瞎做梦。
不过,这梦境还在重复,来来回回就这些片段。
他看着这些片段就一个感觉——执念。
执念很深,很痛恨,这个叫吴丹的女子,痛恨的不只是那个利用了她将她抛弃的张久明,还痛恨周遭所有人。
他看着这情景中出现的一些事,便己猜出这吴丹应曾是乐师。
乐师,也是伎师,或者叫乐伎,都是古代娱乐场所培养出来的一些有才艺的人,但并不是卖艺不卖身,而是有了技艺有点选择性,可以卖的价格更高,在这样的地方大部分女子是根本没有选择的,哪里有自由挑拣?
人权都没有。
那吴丹又怎么沦落成了乐伎呢?
听其言语,是家人将其卖掉的,也就是被家里人抛弃了。她凭借努力,学得技艺,好不容易站住了脚,如今却也年纪大了。眼下又碰上了张久明,被其言语哄骗,两人间似乎在谋划什么事。只是吴丹发现了被骗被抛弃,出卖了张久明。看当时情景,张久明衣着普通,周围钳制他的都是官兵,似乎是官兵之间冲突。最后喊杀声起,混乱过后,吴丹是被一群平头百姓样的人捉起来,丢入的井中。这一路上她虽然恐慌,可更多的似是对周围所有人的怨恨。
被抛弃,利用,抛弃,利用最终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