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木棚里头画了各种摊位。
每个摊位打好了序号。
渎河大道中间,被两条紧挨着的实心白线分割,成了左右两道。
左右两道中间,又被画上了虚线。
许平阳还给每条路上标注了箭头,稍加说明后便一目了然。
“季坊正,让这些人来这里规定的地方摆摊,卖小食,缴纳摊位费如何?这个摊位费,便是包括了维护这里秩序和打扫路面卫生的费用。这件事,辛苦您。您看,一个摊位宽一丈,整条路可以摆多少个摊位,收多少钱?这些钱按照月租来,一个月缴纳一吊,您以为如何?”
观渎坊所辖这段渎河大道,宽百丈左右。
一丈一个摊位,便是一百个。
加上另外半段,那就是两百个。
一个摊位一个月缴纳一吊,那便是两百吊,也就是二十两。
莫说雇佣两个人,便是雇佣西个人,每月给个二两,那一个月下来也能省下十二两营收,这个归谁?
季大鸟咽了口唾沫,心脏漏跳一拍。
他脸颊有些红,嘿嘿笑着看许平阳道:“许师傅啊,这事情虽好,可真按照您说的,路面画线,河边铺设木棚,这要的钱也不少。更何况,足足两百多个固定摊,这不成一片小集市了么,这怕是要把整个石桥峪摆摊的都拉来”
嘴上是人情世故,所以说出来的话都好听。
可好听的话,也是由心而发,心里装的却是理。
这个是什么理?
一个,你动那么大工程,谁来花费这个钱?
另一个,哪里有那么多人愿意付钱过来摆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怎么知道这儿一定会火?
看破这些表象,明白话里头的实在真意,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解决麻烦。
许平阳看着季大鸟,有些叹息道:“依照季坊正看,弄完要多少钱?”
“一边五十两,主要不是木料和人工钱,而是按照您这想法,还要在堤岸旁草地上继续铺设石板路面,这石料钱贵。”
渎河大道到渎河之间还有一段空地。
这段空地种了很多柳树,目的是为了巩固本地水土。
正也因为如此,才有了可以发挥余地。
一边五十两,两边一百两。
那就是一百贯钱,即十万钱。
这可不是小数目。
许平阳看着季大鸟道:“季坊正拿不出这么一笔钱么?”
季大鸟连连摆手:“莫说我,寻常人家便是掏空家底也拿不出。”
“那可惜了若是季坊正可以拿出,那这个盘子,季坊正可以一人吃下。”
季大鸟道:“许师傅,难道有人能够解决此事?”
“一人解决不了此事,但一百个人呢?每个人出一两,如何?”
“这自然是可以的,可是这”季大鸟一时间有些五味陈杂,不知说什么好,他心里面很拧巴,总觉得好像错失了百亿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