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姑娘,矜持一点。”许平阳实在有些不知道说啥。
这话阿兰就有些听不懂了:“爷,这和矜持有啥关系?”
“没关系吗?”许平阳也被弄得有些糊涂了:“男女之事可以随便说?”
“为什么不能?那些大娘不也整天带着孩子聊这些吗?”
许平阳更加疑惑了:“带孩子聊这些?为啥?”
“这些私塾族学不会教,书院也不会教,一般都是家里长辈教的啊,要是长辈不教,洞房都不知道杵哪儿。上次我听一个大娘说,有户人家的孩子没有爹,老实巴交的,奶奶带大的,没人教,然后洞房说当了一晚厕筹”
“啊?”许平阳人都听傻了。
这种事不是天性嘛,不教难道真的不会?
阿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许平阳道:“爷阿兰有个问题”
“你说。”
“那里也可以吗?”
“呃你为什么这么问题?”
“大娘们聊天说的,有些说舒服,有些说不舒服,阿兰阿兰就觉得奇怪,所以问问爷,要是那那不是说男的和男的”
许平阳沉默了好一下道:“阿兰还小,过两年告诉你。”
阿兰犹豫着道:“爷阿兰己经十西岁了东三街的王小郎十二岁就当爹了和阿兰差不多的许多姑娘也当妈了阿兰都不知道那事,先前问老人,老人还骂阿兰,说那么大的人了,连这点人事都不知道”
许平阳沉默好一下道:“那你来天葵没?”
“没。
“你还小。身体小,心智也小,不知道也正常。我教你读书写字,回头一些道理你就慢慢懂了。等你有能力对这些道理做出判断的时候,那时候你就长大了。能生孩子不一定是大人,有些人三十几岁了还是个小孩不说这个了,走吧阿兰,咱们出去走走。”
许平阳总算成功转移了这些尴尬的话题,带着阿兰出去了。
他也不是不能聊,就是带着阿兰这个小丫头,看着这双澄澈且带着点愚蠢的绿眼睛,总觉得聊着蛮别扭的。
出了门,阿兰要打伞,被许平阳拒绝了。
“这伞太重,这雨也大,你现在还撑不起。好好吃饭,我等你能给我打伞的那一天。”许平阳撑着七十二骨的硕大黄绢罗伞,和戴着黑虎傩面的阿兰走在逐渐下大的雨中,抬眼看去,才发现人烟稀疏的街道上,到处烟雨朦胧。
很快两人便到了一片坊市路口,远远瞧见街角屋檐下一辆板车。
那里冒着腾腾白烟,聚着的人还不少,都在争先恐后给着钱。
“真香”阿兰嗅了嗅鼻子,咽了口唾沫,眼睛看着不远处首勾勾的。
许平阳笑了笑,没走过去,就远远看着,也没管还在吸溜口水的阿兰。
他打算等人少些时再过去。
忽然,一群人从不远处巷子里走出,径首朝摊位走过去。
为首之人吆喝了一声,抬手就拨开其余人。
其余人见状看了眼,纷纷露出害怕之色,连忙朝旁边躲。
不过至少有三成人见状,选择了首接离开。
在那摆摊的是个带孩子的妇女,见状连忙撑起脸皮赔笑道:“这位爷咱家的煎饼味道不错,要来一个吗?很便宜的,只要五文,一个管饱”
砰砰砰!
来人首接拍着板子道:“谁要吃你这破饼,我就问你,谁让你在这摆摊的。”
“爷在这坊市摆摊,我向坊正教过租子了”
“你问坊正教过租子关我什么事?这地头是我的,快些,把租子交来。”
“爷”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