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帝尊,拿捏拿捏。”
花不休先拿捏了她的后颈,欺近一寸,笑容在脸上持续绽放,恰似盛极的优昙。
刻意咬着字音的低低嗓音,坠着几分玩味。
活像只没道德、没心肝的恶魔。
“为师祝你平安。”
孽徒点了魔域黑塔,亲口承认狐狸大房的名分。
又是魔后,又是妖后。
狐狸和那小贱魔在信道中,那是上蹿下跳,不分昼夜的炫耀。
生怕气不死他们仨。
帝隐如今乖顺的可谓是闻者软了心,见者软了魂,又占着行行亲爹的名头。
经过日日不懈的努力,不难看出孽徒终究是软了心。
且与行行关系修补的不错。
只不过,帝隐心中有愧,还对自个不自信,一天到晚心里装的尽是孽徒与江行行,想的人都要碎了。
又不得不强行克制,每一步都思虑再三,如履薄冰。
北帝尊是很好哄,孽徒肯与他说两句话,他便能自个把自个给幸福的当场死过去。
余下那个被她啃了摸了,还得不到一点安抚的男人,也就是他弟。
已然默默的疯了。
整日面对信道中她那几个男人的一来二去,道心都要不稳。
那是一日一日的消沉下去,活似蒙了尘的珠光,哪里还有半点帝尊的模样。
昨晚闲下来坐在一起饮酒,帝隐两杯酒下肚,攥着玉简,提起孽徒与江行行,那是睫毛挂泪,眼眶湿红。
云为泽一杯接着一杯,半天放不出个屁。
喝大了,垂着睫毛,抱着膝头的酒坛子,黯淡到尘埃里。
江献晚:“……”
这一回合,花美人略胜一筹。
两师徒无言对视半晌,神情诡异,谁也不看谁,并行一步踏出房间。
“咔嚓”一声脆响,江献晚另一只脚还未迈出,花不休扣了她的腰身,纳入怀中。
果不其然,一道圣洁白衣的身影出现在视线。
花不休和江献晚不约而同抬眸,本就淡淡的神色愈发冷漠。
林轻染刚到,经过此处,与师徒二人正面相迎,愣了几秒后,面庞挤出令人挑不出半点错的笑意。
她看着偎在一起的师徒,眸底曳出一抹狰狞而又惧怕的复杂神色。
落在江献晚身上,摁着心头喷薄欲出的恨意,朝花不休行了弟子礼。
花不休只一眼便收回冷淡的视线,扶稳江献晚的腰肢,“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