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根本无从思考,江献晚为何与他睡在一处。
时间不知流逝几何。
或许,短短一刻。
又或许,很久很久。
指尖若无其事,游移半晌。
最终,轻而颤,触在江献晚的面颊上。
戳出浅浅的梨涡。
那顷刻融化在指尖的柔腻,蜇的他指尖一颤,花萼也随他战栗。
这一刻,被蜇的再清醒不过的南帝尊狼狈极了。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三秒后……神色倏地一变。
只觉自个要原地崩殂。
而他的花儿……还在风骚的摇曳、自展美色。
云为泽不忍直视,用力闭了一下眼。
迫使自己压下怦怦狂跳的心神,手臂脱力一松,放开那截细软的腰身。
看着另一条垫在江献晚颈下的手臂,深几个急促呼吸,用力一咬唇瓣。
做贼般,动作轻而快,几乎是火急火燎,抽出自己的胳膊。
而后……
逃也似的,七手八脚下了软榻。
并……
原地胡乱踩踢了好几下。
将他的花儿踩的……硬生生缩了回去。
自个……一阵风……刮出房间。
——
江献晚是被林玉锦喊醒的,面无表情看了软榻十秒,推门走了出去。
此刻,天穹边薄薄的霞光悄然酝酿,飞鸟驮着碎金掠过,六宗轮值的弟子纷纷进入虚古境。
长老们依旧在草地上,不厌其烦的炼丹、试药。
花不休拢着及地青袖,兀自立在树下,青衣将宽肩与窄腰撑出峭拔的轮廓,似苍岩裹着青纱。
闻声,视线从天际轻轻拉回,“时云霄去了,你们不必再去。”
江献晚想了想,“我想去外围看看。”
林玉锦立刻举手,“我也。”
小师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苏清流和白子夜更不用说,小师妹要去,他们当然也要跟着。
花不休指节微曲,略略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