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问眼前人,或是自己。
“是吗?”
江献晚唇瓣动了动,漆黑的眼眸中突然带了一点异样的情愫。
仿佛一粒雪,转眼融化在掌心。
还是强站定脚跟,透过窗棂直勾勾的凝视那张残雪般的美人面。
不露声色,解释道:“弟子真的没说您。”
“啪!”
云为泽苍白的面庞倏尔失去所有的血色,步履踉跄,突兀的猛然回身,两扇窗随之合上。
江献晚来不及反应。
望着紧闭窗扇投落的阴影,重重抿了一下唇。
意识到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原地只踌躇不到半秒。
轻轻敲响了窗。
许久后。
“睡了。”
屋中人嗓音沙哑,低声道。
但不难听出一丝被割裂般的苍白。
江献晚立刻推开窗户。
云为泽背对着她,烛晕淌过墨色袍角。
没有回头,声线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动。
“江献晚,大半夜的,你非要来气吾吗?”
他甚至讨厌,讨厌自己学不会狐狸那般又争又抢,没有非翎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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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不过帝隐的性子软,还不似凤仪一样,会勾会缠。
只会说些不讨喜的话。
就像现在,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江献晚眸光微动,视线落在他微微塌下去的肩颈上,语气风平浪静,没有半丝多余情绪。
“那我走?”
云为泽喉咙在一瞬间窒哽,眼睫落下的阴影将眼底潮湿的薄红遮蔽干净。
明明想留,仍旧头也不回,嗓音淡淡,与心背道而驰。
“你走。”
江献晚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