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泪未干,光影的薄纱赫然勾画出一双缠绵的人影,和满室活色生香、舒展极致的花萼。
那眉眼蕴光的男子,表情生动潋滟,侧脸优美,额鼻俱如玉雕,眼尾宛若红梅压雪。
覆在她后颈上的手微微收紧,不许她躲,却克制着没有用力。
滚烫的唇,轻轻撬开她的唇齿,贪恋地汲取她的气息,是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失控狠戾。
直将人弄的崩溃了,犹自湿着睫毛,张着被涎水浸润的尤为晶莹的红唇。
压抑的喘息在兵刃相接中迅失控,云为泽竭力放轻呼吸,努力细细去听耳边融化般的低软泣音。
是他从未听到过的音色。
江献晚青丝如瀑,横沉在枕席间,渗着柔润脂光的肩颈,宛如被剥去外皮的荔枝。
云为泽只觉一股邪火要将他活生生烧死,蹙着眉,将汗湿的面颊埋在她颈窝。
望着那墨黑的瞳仁周围已然一片赤红,低头在她颈间出几声近乎痛苦的闷哼的男人,试图躲避的江献晚,再次不争气的……心软了。
那自制力向来强大的南帝尊,额角渗汗,眉心紧蹙,背部绷出结实而漂亮的弧线。
壁垒分明的腰腹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无声沁透她的衣裳,表情欢愉又痛苦。
江献晚抿了抿嫣红的唇,在他竭力想将欲望压下时,双腿勾了他劲窄的腰身。
算了。
哄人哄到底。
给一点……也行。
省得他又闹。
但,只能给这么多。
而原本渴望能要个名分,就满足了的南帝尊,没想到江献晚给他的更多。
在那柔若无骨的手指,极具安抚,轻轻触来的瞬间。
呼吸一滞,筋骨一绷。
轻吮她颈子的唇稍稍一顿,唇齿间泄出一声急促的闷哼。
那满室的花萼骤然掀起一片战栗的花浪,就在一双人不知天地为何物,江献晚被啃的眼角泛泪。
两声轻微的叩门声,突兀的砸进耳畔。
江献晚:“……!”
云为泽筋骨已绷至拉满的弓弦,蓄势待。
江献晚则是一慌,拧身就要下榻。
只是。
她一只脚刚踩在地上,雪白的足踝一紧,整个人跌回一个热汗涔涔的胸膛。
那只酸软的手,被云为泽强势拉回。
云为泽下颌淌着汗珠,双眸暗红,在身体像是一根被不断拉紧的弦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身体的本能一边压倒理智。
手臂一抬,已将人重重抱进怀里。
一只手大力包裹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将人掰过来,低头重重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