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辰一早上就开始楼上楼下地跑,这个该死的也已经死了的卷毛鬼,没事飘上楼,再飘下来,飘下来,再飘上楼……n遍!
步辰跟着跑得腿快断了,更坏的是,每次在步辰发火索性不跟了的时候,司马流风又会停下来等他,或者停下来状似思考地喃喃:&ldo;那天晚上啊……&rdo;然后步辰苦逼地又再次跟了上去。
这是什么戏码知道吗,这就是在一条狗的尾巴上绑了根肉骨头,那狗拼命地打转却怎么也咬不到骨头的戏码啊!
虽然不能把步辰比作狗,但这场景是何等的相似,步辰深信,这是司马流风自毒舌外,找到的另一个欺负他的手段!
步辰不是真的傻缺,明知道对方在耍他,还傻呆呆地跑前跑后,但是为了找出真相找到回家的路,步辰只能二傻地继续跑前跑后。
司马流风终于停下来了,在二楼的阳台上,端着杯清茶望着楼下的风景。
看样子他暂时是不会再跑了,步辰在楼下喘大气,见状赶紧跑上去……见鬼,他手里端着的还真是杯茶,谁烧给他的!
步辰终于站到了司马流风身边,可恨对方没有实体没办法抓住绑了,郁闷着没好气道:&ldo;喂,你跑什么跑,你到底还想不想找出杀你的真凶了?&rdo;
司马流风喝了口茶,近乎面瘫的表情享受地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ldo;我有说过我想要找真凶?年纪轻轻怎么耳朵就背了,真是可怜。&rdo;
步辰:&ldo;……&rdo;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以万分的努力将窜到胸口的火气压下去:&ldo;是我要找真凶,是我要找行不!你不是还想让我杀人,我问你几个问题不为过吧?&rdo;
司马流风喝完茶,手中的杯子瞬间消失,他打量步辰:&ldo;为了一颗珠子值得你做这么多事?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了,到底是你差我太多蠢得太厉害所以我理解不了,还是……你喜欢我?所以这么关心我的事?&rdo;
步辰被自己的口水呛住:&ldo;喜欢……我呸!&rdo;
司马流风看了他两眼,嘴角向上弯了一下:&ldo;别喜欢我,人鬼殊途,我们没可能的。&rdo;
步辰:&ldo;……&rdo;
两人正站着,马太太房里的大丫环远远地走来。
步辰看着人突然才记起,他来这里是为马太太治病的,这些天马太太不找他,他光顾着打听消息,找司马流风问问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那丫环进院子果然直奔步辰住的房间,敲了敲,自然没人应。
步辰挥着拳头让司马流风等他回来,快步下了楼,正好与往回走的丫环碰上。
丫环笑迎过来:&ldo;刚才敲门还以为步真人不在,原来步真人在院子里散步呢。&rdo;
步辰含糊地应了一声,问道:&ldo;可是马太太有事找我?&rdo;
丫环点头:&ldo;真人料事如神,正是太太找真人有事相商。&rdo;
看得出来这丫环还有点墨水,答起话来文文雅雅的,笑起来也挺讨人喜欢。
马太太来找他,他是一定要去的,于是就跟着丫环走了,临走朝还站在楼上的某鬼比了个&ldo;等我&rdo;的口型,他可不想回来再来一次狗追肉骨头的戏码了。
司马流风站在二楼看他,在他转身之后对着他的背影僵硬地扬了一下嘴角。
一路走,进了马太太的院子。
几日不见,马太太的面色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因为招了步辰这个&ldo;步真人&rdo;来,觉得治病有望心里安定了,还是去庙里一趟,得了佛祖的保佑。
客气地请步辰坐了,马太太也不急,先是扯了一堆住得习不习惯,下人有哪里做得不好的,饭吃不吃得习惯,步辰差点以为自己就是个来马太太这儿串门的大姑娘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