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於那日我沒有沒有遇過某某。”
歌词这样唱着。
……
回去路上,两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裴念手里拎着她的包,和往常一样。
但他面色淡淡的,始终没有说话。
等快到家的时候,少年才不冷不热地开口。
“陈树净,我很丢人?”
“……什么?”
陈树净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刚才。”裴念嗤了一声,言简意赅说,“你跟你同学讲,我是你朋友。”
她安静了几秒,“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他语气很平淡:“陈树净,你跟朋友接吻啊?”
“……”
“你不要无理取闹。”她抿了抿唇。
“我无理取闹?”
少年冷淡的眼尾一扬,嗤了一声,语气带着点讥讽,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把她拉进旁边的巷口,动作有些强硬,陈树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凑过来,脸抵着她,两个人咫尺间呼吸交错。
“陈树净,你讲讲道理,是谁错?”
“……”太近了。
陈树净几乎屏住了呼吸,感到脸烧。
“是你说……朋友也可以的。”
“那我现在不想了。”他这样说。
-
他们一个礼拜没有说话。
同个屋檐下,两个人各做各的事。
裴念还是每天给她早起做早饭,晚上热牛奶,拎着她的书包送她上下学,会提前看天气预报,发现有雨的话,前一天就在她包里放好雨伞。
陈树净不吭声,少年也憋着气。
仿佛这是一场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比赛,谁都不想低头。
“吵架”这个字眼对他们来说很稀奇。
但更准确来说,他们所处的状态,应该被称为“冷战”。
冷战开始得莫名其妙,裴念开始怪身边的一切东西,包括那天咖啡店里那首歌。
但他没敢怪陈树净。
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少年其实没比陈树净大多少,也不是真的没有脾气,裴念顺风顺水惯了的人,从小到大没人敢让给他气受,但在陈树净这儿的委屈,他是一点儿没少受。
他下定决心这次不再低声下气去哄她。
可是没坚持多久,他自己先败下阵来,有些后悔。
陈树净实在是个心狠的人,说不理他,就真的不理他,到最后,还是少年先忍不住,在她看书的时候凑过来,特别小声问:“陈树净,能不能和好?”
她垂着眼睫没说话。
“陈树净,看电影吗?”他说,“就我之前说想看的那部。”
“……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