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告退。”
白公公离去之后,陈姝对潘庆道:
“你去趟巡守衙门,当下正值用人之际,常皋和钱伯小小惩戒一下即可。”
“是,娘娘。”
潘庆疾步出了静心殿,追上白公公,一脸讥讽笑意道:
“白公公,此事您可不能怨我,我本只想当一个花瓶,是圣后强塞给我的。”
“以后这花瓶,怕是只能由你来当落咯。”
“哦,忘了你是个阉人,花瓶都当不了。”
说道此处,潘庆像是猛然回过味来,伸出猩红舌头舔了舔嘴唇,笑道:
“差点忘了,白公公嘴上功夫了得,还精通一手无双指法,说不定圣后闲来,回想着回味一二呢。”
白公公双手拢在袖中,身子立的笔直,不屑一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未免也太得意忘形了。”
“说白了,大家都是圣后的一件衣服,哪天穿腻了,便就当作废物扔一边了,谁也不比谁强到哪里。”
“花瓶始终是花瓶,在如何高大精美,一样一碰就碎,永远替代不了顶梁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公公言语之犀利,乃是深宫之中一日又一日的打磨而成,并非只会金屋撒娇的潘庆可比。
纵使被夺了权,他依旧风采不减,大袖一挥,挺直脊梁,飘然而去。
潘庆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白公公的跟随陈姝身边多年,办事能力毋庸置疑,非他可比。
圣后夺其权,只是怒其不争,并非不信任其。
说不得那天气消了,又重新让其接管巡守衙门也不一定。
深宫里的勾心斗角,秦王府府内顾浔却安然自得。
今日抽空去了一趟初晴所在的小山村,打断重新接上脚恢复挺好。
可惜是初晴依旧坚定的不去除脸上的疤痕,不然以他的医术,也只是几副方子的事情。
初晴有她自己想法,他也只能遵从其想法。
用初晴的话来说,现在她过的很幸福,日子很充实,再也不用像在长安如同无根浮萍一般,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尊重便是最大的善意。
顾浔不忍心,也不能去戳破初晴当下的美好。
他只能尽可能的不去干扰初晴的生活,或许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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