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简易双指凌空画了一道图案,耳边终于是清净了许多。
许是舟车劳顿,第二天日上三竿时,两人这才悠悠转醒。
收拾好东西,两人刚上车呢,边婳就揉搓着脸,又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昨晚那鸡鸣声可真够折磨人的。”
简易烦躁地叹了口气,“你也听到了啊,上了点手段才把那个声音屏蔽。你就干听着啊?”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就睡不着了,叫到凌晨三点多……”说着,边婳调低了座椅靠背,“我眯一会,吃什么你定就好,到了喊我。”
直到坐上馄饨店的餐桌,边婳还觉得自己轻飘飘的。
“昨晚我都想立刻把这只鸡宰了……”简易看着边婳这副憔悴的面容,由衷言。
“还真得宰了。”边婳吞下个馄饨,言语中有一丝平静的疯感。
“冷静冷静!”
“……是真的。”
简易一愣,意识到边婳不是在说气话,顿时有些好奇:“怎么说?”
“公鸡打鸣,是白昼将临,黑夜已去的象征,而且公鸡什么作用咱们都清楚,该打鸣的时候没动静,不该打鸣的时候使劲叫唤,是这公鸡本身有问题。”
“公鸡叫唤地越早,对主家来说越是不利,长此以往,颠倒阴阳,养着这公鸡的主家必定是不好的。”
“这也是我早年间,听师父他老人家说的,他说呀,以前他们进山办事,或是去一些偏远的地方,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出钱把鸡买下,然后给自己打打牙祭。”
“那……要去找一找是哪一户人家,然后建议他们把鸡宰了?不然我们也学前辈,花钱买鸡。”
边婳深吸一口气,“先吃饭,吃完再过去,凌晨睡不着投了一卦,西南有木,临水独居,家里只有个女性,应该不难找。”
两人匆匆吃完馄饨,便按照边婳所算的方位找去。
过了昨晚住的民宿,没走多久,两人就看到了那栋临水而居的小房子。
房子边上满是桂花树,虽未到开花时节,但总让人觉得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香。
简易上前敲了敲门,一位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请问,您家是有养鸡吗?”简易开门见山。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边婳走上前,温和地说:“是这样的,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想买一只这种家养的鸡尝尝,也是听到你家有鸡鸣声,所以才找过来的,就是不知道您这卖不卖。”
看见边婳上前,中年妇女稍微放松了些,“卖的,这养了不少,偶尔也会趁着赶集卖一些。”
说着,这中年妇女就抬手示意两人跟上,“我带你们去鸡圈挑挑。”
往后院走了一段路,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你们看看吧,看上哪只我给你们抓。”
这可愁坏了两人,中年妇女在边上看着,两人也不好大张旗鼓。
简易那眼睛都快瞪抽搐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只,或者是哪几只鸡有问题。
边婳向着简易身边挪动,借助简易的身体,稍稍做了遮掩。
眼疾手快地掐诀念咒,一道光芒闪过,两只公鸡有一瞬,被定在了原地。
“老板,我们要那只黑尾的,还有那只有点胖的,黄毛的那只。”
“啊?”中年妇女有些吃惊,又想了想,两人是外地来的,可能都是城里的孩子,不懂这些,赶忙道:“小姑娘,你选的都是公鸡呢,一般都是买母鸡回去吃,公鸡肉不好的。”
“……”还真是尴尬。
“没事姐!”简易倒是自然,“我们去朋友那里做鸡公煲,就想买公鸡。”
闻言,中年妇女这才进到鸡圈,麻溜地把两只鸡给绑了出来。
称了重,还给抹了零,里里外外宰杀干净,这才交到两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