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坐起来吗?”
“全身疼。”谢安澜说。
“你这估计不是普通的感冒了,你先穿下衣服等下我送你去医院。”朱景意当机立断说。
谢安澜“嗯”了一声,却一直没动,躺在床上双手系着一颗颗散开的扣子,偶尔还能看到他裸露的胸膛。
朱景意终于知道尴尬了,咳嗽一声说,“你昨天烧太狠了,必须要降温我才……”
“我知道。”谢安澜哑着声音回答。
朱景意呼出一口气,“那你要不要换一套衣服?”
她想着自己是没带替换衣服换,而且也没淋水,衣服凑合穿一天也行,可是他的衣服早就被汗浸透了,要是还穿估计不舒服吧。
谢安澜手一顿,“麻烦你帮我拿下衣服。”
朱景意顺着他说的方向去衣柜里找出一件新的白色衬衫和裤子,手在那包四角内裤上纠结好久,终于深吸一口气,都拿到他面前,说,“你先换衣服,我去买点早餐。”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了门外,朱景意拍拍自己发热的脸,猛地摇摇头,“朱景意,人家帮了这么多,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许乱想。”
“平常心,平常心。”
她念叨几句,等心脏波澜不惊后下楼去买早餐。
等回来后,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朱景意把新买的卫衣外套递给他,“现在外边冷,你不能受凉,先穿这个吧。”
谢安澜点点头。
朱景意把衣服放下,又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扶着他过来吃饭。
谢安澜无奈说,“我应该没有那么虚弱。”
朱景意直接回他,“逞强也不是这么逞的,你都烧成这样了,让人照顾下又能怎么样?”
好像被教育了?
谢安澜没再多说,在她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把食物一个个打开。
“你现在应该也没什么胃口,我就简单买了点,等在医院输完液后我再给你买些爽口的。”朱景意解释说。
谢安澜点头,他也是不挑食,反正她买什么他吃什么,低头乖乖地喝粥。
朱景意觉得他这时候倒是挺乖,完全不像昨晚那么难搞,只是她现在也饿的不行,完全没心思想东想西,跟他一起吃起饭来。
等他们吃完半个小时都过去了,又给他换了退热贴后才搀着他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一连串的检查下来,果然是感染了病毒,医生直接给开了注射。
“医生他昨天刚喝了酒,现在能输液吗?”朱景意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