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谨笑着安慰妹妹,“自然是要有合理的理由了。好了,阿颜不必操心这些了,”虽然高兴妹妹的聪慧头脑,但到底觉着这些朝堂甚至夺嫡谋逆大事太过费心,不想妹妹劳累心神。
舒颜自然知道自己的深浅,不过是仗着有机缘知晓一些事情,有一些见解,最后还得靠大哥他们。
“大爷。”
小厮急促的声音响起。
舒颜朝门口看,见是前院一个小厮,正慌慌张张扶着门框站在门口,脸色急切。
“何事?”舒怀谨说着往外走,舒颜忙也起身跟过去。
“大爷,姑娘,”印山快速说,“方才老爷子带了位姑娘回府……”
“什么?”舒颜一听,顿时想多了,失声叫道,“姑娘?!”
难道祖父……
小厮见自己言语不周,竟引得姑娘误会,忙急急道,“不是,姑娘别误会,不是那个,是,哎呦,反正您二位赶紧过去,三爷被人打了。”
舒颜见这小厮急的前言不搭后语,但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稍微松了口气,“那快走啊,你前面带路。我三哥他们在哪里?”
“方才在垂花门处,三爷遇见了老爷子和一位姑娘,”小厮快速解释了一番,“三爷今日帮着二爷晒书,换了件旧衣裳穿,却被那位姑娘误会当做了贼子,说是还骗她,打劫,上去就把三爷给打了。”
小厮其实也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那姑娘嚷嚷着,说什么三爷给她指路,其实是跟人合伙打劫,却又跑来府里做小厮。”
舒颜和舒怀谨也听不明白,但总归应该是误会,但那姑娘上来就打人,听着这小厮说,还打伤了舒怀亭,两人都担心起来。
“伤的厉害吗?”
小厮道:“小的来时,看到三爷鼻子出血了,当时撞到墙上,发出很痛苦的声音。”
这话让舒颜和舒怀谨更担心了,加快脚步赶往垂花门时,那边下人见两人过来,忙道:“大爷,姑娘,三爷被抬到这边的偏房了。”
因为怀疑舒怀亭许是撞击骨折,郎中没来之前,没敢将他移动太远,现在只在就近的偏房里。
“祖父,”舒颜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舒老爷子,忙唤道,“三哥如何?”
刚问完,就看到一个穿翠色胡服的姑娘从偏房中走出来,抬起的脸儿让她惊异,“成姑娘?!”
成婧满面通红地朝舒颜不好意思一笑,“舒姑娘,对不起,我误会了一些事,方才打伤了你三哥。”
她也没想到,自己一时气愤冲动,竟犯下这样的错。
一贯直爽的她面对着舒府家人,手足无措。
舒颜本就奇怪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见她说是误会,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老爷子叹了口气,“都是误会。”
正好在后宅的李氏宋氏等闻听赶了过来,舒老爷子一并解释了一番。
原来,前段时间,舒怀亭被友人邀请去家中做客,喝了些酒,畅谈一下午,及到天色傍晚时方才告辞离开,还未走到坊间大道时,遇到一个问路的姑娘。
那姑娘不是旁个,正是成婧。
成婧好些口腹,爱美食,听人说了一家藏在坊间的小食肆后,便打算去品尝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