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开奚哪里不知道邵元昇脾性,行事桀骜,快速在心中掂量。
舒颜扶着邵璇快速回到后宅后,并未往宴客的院子去,而是直接回了邵璇的院子,并让丫鬟以她身体忽然不适为由,告知了国公夫人和邵璇母亲邵三夫人刘氏。
卫国公夫人正在与夫人们说话,听说邵璇忽然病了,心中打了个转后,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会儿,笑着吩咐世子夫人王氏和邵二夫人招待女客,她则一起与刘氏去了邵璇的院子。
刘氏也奇怪女儿怎么忽然不舒服,路上还与婆母小声说:“阿璇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忽然不适,这也不到她月事的日子啊?”
卫国公夫人现在也不知邵璇到底怎么回事,“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只是她预感,不会是身体不适这么简单。
婆媳两人到了邵璇院子时,邵璇已经脸颊痒的忍不住去挠,被舒颜阻止着抓住,“阿璇,你忍忍,不敢挠的,挠破了皮会更严重,”她不好说会感染,便特意吓唬她,“皮挠破了容易破相。”
然后焦急地催促丫鬟,“快去看看,就近的郎中都没寻到吗?再去催催,”就算不是太医,好歹来个郎中先给阿璇止痒也好。
就这么一段时间,她的脖子和脸颊上,手背上,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是小红点点了,头还隐隐作疼。
邵璇的另一个大丫鬟含露也急的直转圈。
卫国公府上倒是请了一位府医,只是不巧这位府医秋猎前家中长辈病重,回乡探亲后一直未回。因附近一条街便有医馆,便没再请旁的府医。
刘氏一进到院子里,就发现了里面丫鬟的不对劲,心一下提了上去,“你们姑娘怎么了?”
“国公夫人和三夫人来了,”正房门口的小丫鬟一看两人到,赶忙小跑着向房内通传。
舒颜正焦急,闻听国公夫人和邵璇的母亲到了,也没敢起身,帮含露一直用手抓着邵璇,怕她忍不住去抓脸。
“阿璇,你这是怎么了?”
卫国公夫人和刘氏匆匆进来,一看到榻上邵璇的样子,唬了一跳,刘氏的声音更是带着惊恐。
舒颜道:“伯母,三嫂,阿璇似乎过敏了,已经去找太医和郎中了。只是怕她脸痒的去挠,恐留下疤痕。”
刘氏被女儿的模样吓的不轻,疾走过去,“怎么会过敏?阿璇身体一直很好,是吃了什么东西?”
卫国公夫人见邵璇的确忍不住去抓脸,赶紧制止她,“阿璇,忍着点。”
邵璇这会儿难受,可脑子没迷糊,“不是吃东西的原因,是旁的。”
她很确定自己就是因为吴开奚身上的味道才成这样,可是想到母亲那么看好她的亲事,甚至都要议亲,又不知该怎么说起今日的事情。
舒颜见状,便道:“的确不是吃东西的缘故,是沾了不好的东西。”看了看屋子里伺候的,知道这也都是卫国公夫人和三夫人身边信得过的,但也有所顾忌,到底牵扯到邵璇的亲事。
她这样说,卫国公夫人就知道有旁的事,见她往下人处看,便挥退了两个小丫鬟,“阿颜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