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郎中摇摇头,“并非,”有些犹疑地又去看邵璇手背上的红点。
“那是怎么回事?阿璇这样痒着,得快点给她消了痒,”刘氏催促郎中,“快给她开些药啊。”
“夫人莫急,得先找到是何种发物才好,”郎中觉着奇怪,莫非是自己看错了,这样的症状怎么似乎像是那些东西引起的,可卫国公府的姑娘怎么会就接触到那种东西?“姑娘先前可接触了什么?”
邵璇觉着脸颊上越来越痒,根本顾不上回答他,卫国公夫人道:“她是闻到了些不好闻奇怪的味道,之后便开始难受。”
郎中忙问:“不知东西现在何处?”
这话可怎么说,卫国公夫人道:“等下让人带你去看,你现在能不能先让她缓解下这难受?”
那郎中也知道姑娘家脸面和肌肤重要,想了想,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瓷白小瓶,道:“可以先抹些药膏止痒,但还是要寻到发物才能对症下药。”
“那便先抹上,”卫国公夫人让丫鬟去给邵璇擦药,又让人带郎中去前院找吴开奚,正好含霜回来,让她把人带过去。
邵元昇一面听卫国公夫人派过去的丫鬟讲邵璇的情况,一面留意着吴开奚和郎中那边。
发现,随着郎中靠近,吴开奚神情僵硬许多,不多会儿,郎中便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问道:“如何?”
郎中发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那种东西,但看吴开奚的穿着打扮,也该是个大家公子,一时倒不敢直言。
看出这郎中的犹豫,邵元昇道:“有话直讲便是,保你无事。”
郎中一听就放心了,在吴开奚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朝邵元昇走了几步,远离了吴开奚些,“那公子身上抹了兰媚,混杂了些脂粉。”
他早年曾为勾栏里的姑娘们治过病,熟悉这些东西,所以方才才奇怪国公府姑娘怎么会接触到这样的东西,现在从一个公子身上出现,那就不奇怪了。
“这是何物?”饶是机敏如邵元昇,也有触碰不到的领域,比如这些助兴之物。
他才问完,卫国公便从外面走进来,表情有些复杂。
这幼子看起来风流不羁,其实最本分不过,现在还是个……童子声,哪里去知晓这些歪门邪道之物。当然国公大人也没用过,只是同僚里总有那爱逛楼子的,耳熟能详。
郎中虽然也挺意外国公府五爷居然不知这东西,但也不敢露出分毫异样,尤其卫国公一张威严的脸望过来,赶忙解释,“是房中助兴之物,多用在勾栏处。只是,有的人会对这兰媚不受,出现邵姑娘那种头晕恶心感,只是邵姑娘更严重些,才痒而起癣。”
郎中的话音才落,邵元昇便朝吴开奚踹过去一脚,“王八蛋!”
他这一脚可不是舒颜能比,吴开奚直接身体腾起撞出去三尺远,落在地上,“啊……”
吴开奚惨叫一声。
卫国公并未阻拦幼子,他也觉着吴开奚可恨,居然敢如此轻薄国公府姑娘,这是不把国公府看在眼中?
因今日只吴开奚和吴妙来赴宴,卫国公便吩咐人往东昌伯府去传信,令其长辈过来。
吴开奚赶紧忍着疼痛道:“国公爷,这郎中胡诌,我没有扑什么兰,不过是一些胭脂味,您也该知道。”
卫国公表示自己不想知道,便是知道男子婚前房中不会少人,婚后更会纳妾进美,但却不会支持自家孙女的未来女婿行那档子事。
“这人长的尖嘴猴腮,满嘴胡咧咧,肯定是个庸医。”
这郎中的确没有长出如他一般的正气模样,有些奸猾之相,可卫国公和邵元昇却觉着吴开奚更丑陋,邵元昇居高临下望着他,“我看郎中诊的不会错,且等会儿太医便到,你若不服,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