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堂之事烧脑,她忿忿地想了片刻,作罢。
这也不是她能掺和的事,顶多背后嘟囔几句罢了。
“好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了,你月事是不是快到了,这几日不要再贪凉了,”北地这边午间热人,晚间却寒凉,舒颜白日里觉着燥热,接连吃了两日凉面,他看着不妥。
“快到入夏了,不吃些凉的,白天太热了,”舒颜说了两句,但也乖乖听话,不敢再贪凉。
且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两位哥哥,舒颜期盼着赶紧到云州境内。
却不想,进入云州怀仁,便下起冰雹。
鹅蛋大小的冰雹从天而降,夹杂了小冰雹朝地面袭砸,躲避不及的生物被砸中,轻则受伤,不幸砸中头部更是要命,即便躲在居所中,可百姓房屋有茅草泥胚,不经摧残,倒塌也伤人。
一时间云州各地灾情不小,巡察使一行人幸当时已经到了驿站,只伤了些未曾来得及安置的马匹,卫士都躲避及时,未受伤。
幸好这冰雹下的快收的也快,冰雹后便是大雨倾盆一日。
只这,百姓也需救治安抚,怀仁县令是个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即便巡察使带人到达,他依然还是先去救治百姓,没有大肆率领官吏迎接,但这正得罗闳称赞,与邹宇率卫士加入救治百姓一应事务中。
后来才知,怀仁这边情况还算是好,越往西北处,受灾越严重,尤其突厥境内,因是放牧民族,牛羊损失重大,就在罗闳与邵元昇等人都担心此等灾情下,突厥会不会南下劫掠时,担忧成真。
数股突厥小队袭击丰州各地,安北急召云州军士支援。
舒颜等到达云州处,才知晓,舒家兄弟竟随着这次征召往安北去了。
“竟是这般不凑巧的吗?”舒颜失望地看着兄长们留下的信。
此时,她与邵元昇在云州舒府旧居,当初舒府虽举家搬离,但因舒怀原兄弟还在云州,且两人也许会在此地成亲,这边的宅院都没有变卖,依然有老仆留下看守,两兄弟也常从军营回来居住。
望着熟悉的旧居,舒颜满眼可惜。
她知道,战事不一定几时结束,而巡察使虽然到了云州,但还有相邻的蔚州、代州等地都未巡察,云州处停留不了多少时日,只盼望着四哥五哥在这段时间能回来。
因此,她没有再跟以往一般随巡查卫队居住在行馆,带着丫鬟护卫住在了云州的舒府内。邵元昇自然是,妇唱夫随。
不过四哥五哥尚未等到,第二日,她见到了一位旧友。
“早听怀原说,你这段时间会到,没想到这么快。”
阿恒,舒颜儿时至少女时代的玩伴,此时惊喜地站在舒家花厅中,望着挽起发髻的小妇人,略有些陌生,但又熟悉的紧,不由咧出一口白牙笑问,“听说你嫁人了?你夫君待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