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汜咬了咬唇:“我想在这京城有立足之地,而您是我最好的依仗。”
秦澜轩沉默片刻,缓缓松开了手:“本太傅是想挽回阮阮的心没错,但是本太傅不需要人的帮助。”
许汜见他松开手,忙又说道:“秦太傅,您虽不想借助他人之力,但如今长公主对您误会已深。我能成为您接近长公主的契机,您若直接去找她,她必定不愿相见,可若是我从中周旋,说不定能让长公主回心转意。而且我在京城无依无靠,定当全心全意助您。”
秦澜轩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心中也在权衡。他确实对莺阮长公主难以忘怀,可又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
就在这时,许汜又道:“大人,机不可失,若错过这次机会,长公主或许会彻底与您缘尽。”
秦澜轩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你如果还是像今日一样出言不逊,本太傅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许汜一脸狐疑地看着秦澜轩,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难道秦太傅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嫁给他人吗?”
秦澜轩眉头微皱,面露不解之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汜见状,连忙解释道:“皇上大限将至,他想在临死之前,为莺阮长公主和憬婉公主寻找一门好的婚事,这其实也是为了完成淑华长公主和太后的嘱托。您若再晚一步,恐怕莺阮长公主就要嫁给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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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澜轩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紧,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许汜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秦太傅可别忘了,我的嫡母鸢德长公主即使是失宠了,那也是皇上同父同母的妹妹啊!她的消息自然不会落后,虽然她如今已经仙逝了。”
秦澜轩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忖,这许汜所言是否属实呢?
京城,启文帝二十五年二月初九,养心殿内,气氛略显凝重。
高公公躬身禀报:“陛下,韩尚书在殿外求见。”
启文帝微微颔,“让她进来吧。”
启文帝看着眼前的秦澜轩,微笑着说道:“秦爱卿,你的棋艺真是高啊!”
秦澜轩谦逊地回应道:“跟皇上相比,微臣还是才疏学浅啊。”
高公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韩清歌便步入殿中。
启文帝哈哈一笑,高公公高声传唤道:“宣韩尚书韩清歌韩大人进殿。”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韩清歌跪地行礼,声音洪亮。
“今日休沐,韩爱卿不在自己府上好好待着,跑到朕的养心殿来所为何事啊?”启文帝面带微笑,语气随和地问道。
韩清歌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微臣要状告莺阮长公主!”
启文帝听后,微微皱眉,好奇地问:“莺阮?她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韩清歌赶忙解释道:“回皇上,长公主既未杀人也未放火,而是……入室拆家!”
启文帝闻言,不禁惊讶地问道:“拆的谁的家?”
韩清歌毫不犹豫地回答:“秦太傅的家!”
皇帝转头看向一旁正在下棋的秦澜轩,笑着问道:“哦?是嘛,秦太傅,莺阮当真把你的太傅府给拆了?”
韩清歌这才意识到秦澜轩居然也在这,而且还在跟皇上一起下棋。
她连忙抬起头,目光与秦澜轩交汇,只见秦澜轩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迅下跪,向皇帝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秦澜轩说道:“让皇上见笑了,确有此事。不过,这其中是有缘由的。是臣在长公主府不慎意外打翻了,长公主最心爱的花瓶,那花瓶乃是御赐之物,长公主一气之下,就去将臣的……咳咳……”秦澜轩有些难以启齿。
皇启文帝见状,追问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