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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cha,cha……&rdo;
这天议事厅中的人都已离去,陆仁推开新装好的玻璃窗后若有所思的回到座位,在纸上写下这个单词后心道:&ldo;玻璃是搞出来了,但是这瓷器呢?真要说起来中国瓷器的影响力远比丝绸要高,不然后世也不会直接用瓷器的这个cha来作为中国的英文国名。可是我这么早就把玻璃搞出来,按我的战略构思是要作为民用器皿来推广的,那会不会冲击到瓷器的发展,甚至因为玻璃的成本低这些因素使瓷器应有的重视而被降低?那么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又到底是对还是错?&rdo;
苦思未得其解,陆仁也就干脆先行作罢,事情会如何发展下去也不是他所能掌控得了的。长吁了几口气走下楼去,猛然听见赵雨焦急的呼声:
&ldo;师傅,你是不是在议事厅里?出大事了!&rdo;
陆仁一惊,急忙奔出大门,见赵雨正纵马向这里狂奔而来。紧走几步迎上去,赵雨翻身下马急道:&ldo;师傅不好了!刚才泉州有船回来报急,说是山越那边出了大事。&rdo;
陆仁大惊失色,他这段时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刘那边,马上追问道:&ldo;到底出了什么事?&rdo;
赵雨道:&ldo;弟子也不知详情,我是看到船上的报急旗号就先赶过来了,这会儿船快靠岸了吧。&rdo;
&ldo;凌风、凌云,我的马呢!&rdo;
心急火燎的赶到码头,见泉州归来的船只是四只小型的齿轮型螺旋桨快船,而从水手们疲惫不堪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陆仁跳上码头,一把抓住一个水手的衣领急问道:&ldo;你们这一队的主事之人是谁?快带我去见他!&rdo;
水手见是陆仁,急忙把陆仁引入首船的船长舱,里面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正是黄信一直没有娶过门的阿菊。只是现在阿菊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臂间腿间还绑着绷带,竟然是身上带伤!
陆仁疾奔至床边追问道:&ldo;阿菊,你没事吧?山越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刘刘太守他生出变故?&rdo;
阿菊见是陆仁也激动不已,勉强在床上爬起身,话声都带着几分哭腔道:&ldo;我伤无大碍……大人,刘太守他……&rdo;
&ldo;真是刘他生变了吗?真是他生变了吗!?&rdo;陆仁脑中嗡嗡作响。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吗?他最终还是赌输了吗?一时间头晕目眩,倒退两步靠在舱壁上,几乎就要晕眩过去。
阿菊这会缓过来一口气,接上话道:&ldo;刘太守与黄信危在旦夕,可能只有大人你才能救得了!大人,求你快去救救他们!&rdo;
&ldo;嗯?&rdo;陆仁被这句话唤回一点精神,人又马上蹦了起来吼道:&ldo;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清楚!&rdo;
赵雨这会儿也追进舱来,见陆仁与阿菊各自焦急,却因为这一份焦急闹得都自身语无伦次,忙上前柔声劝住二人,让他们都冷静下来一些,这样才好说清楚情况。
喂着阿菊喝下几口水,阿菊又依言作了几次深呼吸,总算是平复好刚才太过激动的心情,缓缓开口……
第二百一十九回前因
调船,选人!务必要尽快完成!我要今夜连夜出发!
陆仁冲着码头主管大吼大叫的下达了这个命令,之后便在小茶楼的厢房里蹲点。身边的人除了凌云留在身边保护他之外全部派了出去知会相应的人。他在厢房中焦急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还会去窗口张望一下。心中在一个劲的嫌诸人行事太慢,偏偏又明白是自己心急,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令陆仁十分难受。
茶楼老板悄悄的把凌云拉到一边嘀咕了些什么,凌云点头称是,来到陆仁的身边劝慰道:&ldo;大人不必心急于一时……你到现在还没有吃过晚饭,不妨就在这里随意的用一些饭食吧。&rdo;
&ldo;出了这样的事,我哪里吃得下?你先吃吧。&rdo;
凌云无可奈何的与茶楼老板对望了一眼,闪到一边的厢房吃饭去了。又过去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听见茶楼下马蹄声响,陆仁急忙探身望去,见是赵雨与郭弈双双而至。
上楼后陆仁问了几句,得知张放已经在挑选部曲,一挑选完毕马上就会赶来码头听用;家中诸人也已经知会到,阿菊那边也安置妥当。说完这些后郭弈犹豫着问道:&ldo;师傅,你这次一定要亲自去泉州为解围?派别的人去不行吗?&rdo;
陆仁点头道:&ldo;没办法啊……计出刘,且正如他算的那样,这一围可能只有我才解得了。&rdo;
到底出了什么事?原来刘带着黄信夫妇去泉州偏向山越的那一边招纳人丁,在有充足地钱粮支持下本来可说是一切顺利。短短两个月多些的时间已经招纳到了两千余众,可是正因为发展太快,中间也和当地其他的几个豪族发生过冲突。但刘是什么人?十三岁敢依亡母之命杀人,二十来岁未出仕时敢用计除扬州郑宝,比之程有过而无不及,这些土豪型的人物碰上他能讨得了好?引发出来的结果是刘把这些惹着他的豪族一一除去,还把豪族名下的部曲全部收编,按不久前阿菊的统计。单是青壮男丁就已经有五千余人!在泉州临近山越一带也声名渐起。
正所谓树大招风。刘这边实力大增。有心想再往北一点地山越地区多招纳些人丁,却怎么也没想到碰上了一个人,一个领受孙权命令前来山越地区扫讨不服孙权政权地人‐‐陆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