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仁在议事厅中理事,郭弈兴奋的跑入厅中道:&ldo;师傅,弟子奉命开宾馆招贤才,现已选出数人,现在厅外候见。&rdo;
陆仁放下笔道:&ldo;太好了,弈儿你先领他们去偏厅奉茶,容我更衣便去。&rdo;
郭弈把一本名册交给陆仁道:&ldo;这是数人地名册,请师傅先行过目。&rdo;
陆仁点头接过名册细看,上面写着:
司马义,表字尚仁,河间府人氏,现年二十七岁,河内司马氏旁支。建安元年曾举孝廉,出补汝南令,因汝南地黄巾余党之乱避至山越,后迁至夷州。郭弈的批文是&ldo;颇晓军事,擅理军务,可为留营司马&rdo;。(陆仁心说司马义?咋不是司马懿呢?不过真要是司马懿,一是不可能来夷州,二是来了陆仁也不敢用。)
朱平,字问天,本为洛阳人氏,现年二十五岁,本是中郎将朱儁的族人兼弟子,后因朱儁故去朱氏失势,流落到交州避乱。郭弈地批文是&ldo;从师习政,颇有辩才,兼之通晓律法,可为军正&rdo;。
周牧,字少常,九江下蔡人,现年二十二岁,与江东猛将周泰本是同乡之人。自幼家中贫寒,不得已从军求食。山越动乱,也就是孙权险些挂掉的那一年为山越所掳为奴,后单身成功逃到泉州应慕成为部曲。郭弈的批文是&ldo;粗通文武,虽不甚精,但为人诚实,可为留营都尉司管杂务&rdo;。
王厉,字子严,河东人,现年三十一岁,本为丁原军中小校,并州军乱时弃官回乡,后因战乱率领百余族人迁至交州避乱。因族人众多求食不易应史阿之慕成为部曲,泉北一役中表现出色,被史阿送至夷州举荐。郭弈的批文是&ldo;擅领部众,略有名望,兼之甚有胆识,可为泉北黄校尉之辅&rdo;。
陈楠,无表字,现年二十九岁,颖川人氏,与王厉同为丁原军小校,亦为好友,弃官后跟随在王厉身边。郭弈的批文是&ldo;武艺胆识不在王厉之下,但因心性颇为自轻,故隐于王厉身后为辅。可与王厉同往泉北相助黄校尉镇守&rdo;。
最后是一个凌远,字子浩,现年二十三岁,居然是江东凌氏中人,与凌操是同宗。郭弈的批文令陆仁来了些兴趣&ldo;自幼嬉戏于水上,水性精熟,登船能御,水军教习之时数出良策,水军获益不少。为人武艺精熟,试领水军教习观其颇得水战之法,当为夷州急需之人。只是问及因何而至夷州,其人闭口不言。恐有诈谋又虑及不可失一良才,当请于面谈。&rdo;
&ldo;擅长水战的人?这还真是我这里急缺的人啊。嗯,空想无用,看看去!&rdo;
打定主意,陆仁可没忘掉拉上刘。史书中记载刘眼睛极毒,看人超准,有他在陆仁心里有多些底气。
来到偏厅中与众人见礼,陆仁便与刘一个一个的询问过去。参照着郭弈的批文,刘也不住的点头,对郭弈的眼光表示满意。最后来到凌远的身边时,陆仁却猛然楞住:&ldo;是你!?&rdo;
凌远也楞了一下,之前他还没有见过陆仁,可陆仁为什么会认识他?
陆仁摇头笑了笑,双臂抱怀道:&ldo;你这小子,屁股上的伤已经好了?看样子上次打得还是太轻了些,要不我现在亲自再给你加上一百鞭。&rdo;
凌远老脸一红,支唔道:&ldo;大、大人请莫要取笑在下!&rdo;
一旁的刘看了凌远许久,向陆仁微微的点点头。
陆仁会意,沉吟了片刻道:&ldo;子浩,我问你一句,你是江东凌氏族人,才干也颇为出色,按理说吴候孙权没理由会埋没你这个人才,你又为什么会来我夷州?若你能诚实相告,我会既往不咎再加以重用。但你……&rdo;
凌远忙应道:&ldo;不必不必,我说我说!其实……我是被凌氏逐出宗族之人。&rdo;
&ldo;为何如此?&rdo;
凌远低下头好不让人看见他脸上的尴尬神色,支唔着应道:&ldo;因、因为……我、我流连于烟花之地,床头金尽被扔出大街……族中认为我有辱门风,故此将我逐出宗族,所以我会羞于对人提起……&rdo;
陆仁转过身去问道:&ldo;那你现在也该知道那天你在街头调戏的女子是谁了吧?&rdo;
&ldo;知……知道。凌远死罪!&rdo;
陆仁目询刘,刘点头低声道:&ldo;虽有些放浪,但颇有知耻之心,值得一用。&rdo;
陆仁点了点头,又和刘商量了几句后让各人先行离去,各职位的印信之物迟几日会发下,唯独留下了凌远。
&ldo;凌子浩,我有话要对你说!&rdo;
第二百二十六回求恨(上)
说凌远被陆仁单独留下,多多少少总有些忐忑不安。缠的陆兰可是陆仁的夫人之一,虽说被暴扁了一顿,险些被街头的那些男女老少打成残废,屁股上也还是血痕斑斑的,可面前的这位才是正主。万一陆仁发了火,那他可就不见得只是被打上一顿那么简单,闹不好陆仁一声令下他就得身首异处。
实话实说,凌远在知道陆兰的身份之后曾想过逃离夷州,可是夷州目前的海运管制还是比较严的,不是特别派出的船队最多也就只能在近海捕捕鱼虾,他想逃回中原暂时没机会。再者他想搏一搏运气和机遇,一是搏陆仁还不认识他,二是搏陆仁不会怪他(必竟没出什么大事),那么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才干能谋个好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