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奇道:&ldo;泉州的钱粮器仗一向充足,你突然又要一大批干什么?想再多召些人马吗……哦,我明白了。&rdo;
刘笑道:&ldo;主公明白什么了?&rdo;
陆仁道:&ldo;子阳你该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吧……好像这个词不太合适。应该说是……&rdo;
刘道:&ldo;主公既然已然明了,就不必说那么多了。到是想问一下,夷州能调用多少东西出来?&rdo;
陆仁笑了笑,向门外地从人吩咐道:&ldo;速去请甄甄别驾来此。&rdo;
刘知道夷州的财政诸事一向是归甄来管,也就见怪不怪。没多久一脸庸懒、未施粉黛的甄来到议事厅,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入厅后还揉着双眼向陆仁问道:&ldo;义兄,今日小妹轮休啊。你找小妹前来有何要事?哦,刘主薄也在啊,什么时候回夷州的?嗯……&rdo;
身为三国时期顶尖三大美人之一的甄国色天香,现在又一副诱人之极的庸懒神态,一入厅的那会儿便把陆仁与刘看得楞住,瞠目结舌间就差哈拉兹没流下来了。甄宓赶紧整服正坐。然后用力的干咳了一声,这才把二人地神给唤回来。
陆仁好歹因为家中几号女将的关系,对美女的免疫能力稍强一些,甩了几下头便赶紧问道:&ldo;义妹,夷州府库中的钱粮器杖有多少存货?&rdo;
&ldo;这个啊,请义兄、刘主薄稍等,容我去取帐本。&rdo;
甄出厅去理事楼取帐本,不多时便转了回来。相随的两个侍女则各
几本厚厚的帐本。翻开各项帐本。甄宓把七天前统类存货报了一遍。末了补充道:&ldo;钱粮要多少有多少,衣甲器仗可能还差了点。泉州若以两万人马来计,兵器虽能周全,盔甲尚欠近万套;夷州的八千步卒也是不久前才配齐地,五千水军地标准轻甲还差两千套左右。&rdo;
陆仁向刘问道:&ldo;子阳,你怎么看?&rdo;
刘道:&ldo;够了够了,其实真要去收买山越。单是出钱粮与民用杂物便足矣。只是山越诸族与我泉州已数有往来,我泉夷两州士卒器仗之精令其折服,若是能拿出些器杖出来必然会事半功倍。&rdo;
陆仁考虑了一会儿道:&ldo;器杖地话……要不把夷州府库中的存货分三成出来,交由子阳你见机行事。我刚算了一下,眼下的三成也有两千多刀枪兵刃和三百多套锁甲。鳞甲成本稍高,而且也是我们与河北互市的主要货物之一,还是不拿出来的好些。&rdo;
刘道:&ldo;如此足矣!主公准备何时运去泉州?&rdo;
陆仁道:&ldo;你打算在夷州呆几天?反正你动身的时候一并带去泉州便是。&rdo;
刘点了点头。
陆仁又问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消息,刘便把打探到地荆襄、东吴各方面的消息说了一下。其中少不了孙权下令在会稽沿海招慕海军、兴建船坞的事。关于这件事。陆仁与刘都明白。孙权这是想对夷州下手的前奏。
点了几下桌面,陆仁问道:&ldo;子阳,你看我们是不是能在会稽那里搞点破坏?&rdo;
刘摇头道:&ldo;主公可是想先行发兵?此事万万不可。从大计而论。主公本意是不想与任何诸候为敌,若是兴兵犯境一是有违本意;二则夷州兵马尚缺;三则我方胜不能守,且无论胜败都会让孙权对我夷州师出有兵。再者主公主动出兵不但无利可图,恐怕还会祸及柴桑陆氏,给孙权一个打压陆氏宗族的最好借口。&rdo;
陆仁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ldo;对哦,我都忘了!依我当初留给文若的路线,朝庭诏命会先至柴桑再传回夷州,子阳你那时也是这么过来的。怎么现在你在这里,贞却没回来?算一算去年小兰身故那一趟船队至今都有一年多,贞按我的意思一直留在柴桑等诏命地,现在也该回来了啊。&rdo;
甄接上话道:&ldo;三妹是和刘主薄一起回来地吧?她似乎病了,一大早的回到我那里就不愿出房。&rdo;
陆仁道:&ldo;哦,一会儿我去看一下。子阳,泉州我就交给你了,必要的话你可以随时差人来夷州搬援兵……切记,万万不可轻视鲁肃。上回陆逊被我利用族兄地关系阴了一回,这回的鲁肃可没机会再阴他了。&rdo;
刘笑道:&ldo;请主公放心,会让鲁肃疲于山越之间的。别看山越乃是蛮族,若是有人暗中指点他们如何对敌,他们也是会听的。&rdo;
陆仁不置可否的抓了几下头。自己与刘现在在做的事到是觉得与后世的美国差不多‐‐给某一政权的反对组织提供一定的经济与军事援助,然后在两方的争斗中取利。曾几何时陆仁对这种事可谓深恶痛绝,却没想到自己也会开始做这种缺德事。
&ldo;罢了罢了,我这也是势在人为。我要是不这么做,孙权一但完全扫平山越之乱,我在实力未成之前泉州肯定保不住。泉州一失守,夷州也得跟着倒霉。
&ldo;这几年泉、夷两州的发展很快,两州的人口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三十万的样子。再加上粮食、原料、手工业渐渐发达,我手上的夷州还有了些初步工业的雏型,钱粮收入再加上人口,谁不眼红?该打的仗、要打的仗,想躲也躲不掉,那就认认真真的打,管他卑鄙不卑鄙。能够赢得漂亮才是最重要的。&rdo;
甩了几下头暂时不去想这些事,陆仁道:&ldo;子阳,你要的东西最快尚需三天的时间准备,这三天你就在夷州好好的散散心吧。我知道,这一年你在泉州很辛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