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杨清的话,徐庶的心当场就凉了半截……
‐‐‐‐‐‐
此刻的茶楼中。
凌远苦着一张脸坐在那里,陆仁与贞则在一旁笑得气都有些喘不过来。越是笑,凌远的头就耷拉得越低,最后几乎都快埋到双腿之间去了。
或许是笑够了,陆仁上前拍拍凌远的肩膀道:&ldo;好了好了,不用这样。是我有意让你去丢的这个人,你要怪就怪我这个不着调的主公好了。这颗珍珠就当是给你的一点补偿,你拿去吧……嗯,回头我再着人送给钱币给你,够你去烟花之地风流几趟的。&rdo;
凌远红着脸向陆仁道了谢,只是脸上显得很不开心。
陆仁看在眼里,劝慰道:&ldo;我知道你心中在意杨清,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想想杨清为何会讨厌你吗?老早我就劝过你,你那轻佻的毛病要改一改,不然像杨清那样的女子哪里会看得上你?现在好像是晚了一点,不过你及时悔改的话,以后一定还会碰上像杨清那样的好女子的。最后嘛……&rdo;陆仁正色道:&ldo;你还记不记得你初为官时我警告过你的那些话?&rdo;
凌远凛然一惊,恭敬施礼道&ldo;凌远不敢忘!&rdo;&ldo;很好,这样的男儿才会有前途。去吧……&rdo;
第二十六回最后一激(下)
近黄昏,夷州城中的氏别院。
这所氏别院其实本来应该是贞的居所,只是贞因为常年在海上跑商,回来后又不愿自己一个人独居就常常住在甄那里,图的不外乎就是想找个伴。后来贞嫁给了陆仁,但本身的生活方式并没有什么改变,这次回来也还是选择住在甄府中,因此这间氏别院总是空着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被贞骗来夷州的徐母便被贞安排在这里暂时住下了。
陆仁与贞此刻领着徐庶来到了门外。看看天色不早,陆仁拉住了贞,向徐庶道:&ldo;元直,令堂便在这里暂居。天色已经不早,我和夫人就先打道回府,不妨碍你们母子相见了。&rdo;
现在的徐庶早已经神色木然,听了陆仁的话后心情复杂的望了陆仁与贞一眼,生硬的施了一礼道:&ldo;有劳陆夷州并夫人了,二位请自便。&rdo;
陆、双双还礼,登车离去。徐庶在门前目送马车远去,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准备拍门。只是手虽然拉住了门环,却迟迟的拍不下去,因为徐庶现在的心很乱,乱到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
许久,徐庶终于开始拍门,不过拍门的声音很轻,轻到院中的人可能根本就听不见……
门既然拍了就会有人听得见,没多久一个三十来岁的妇来赶来开了门,看见徐庶后稍稍的楞了一下便问道:&ldo;先生何人?为何叩门?&rdo;
徐庶知道这是陆仁安排在这里照顾老母地女佣。当下便拱手一礼道:&ldo;在下徐庶,来此寻母。&rdo;
&ldo;哦,是徐先生啊!陆夷州与别驾早就交待过我的,快请进来!老夫人她一直在等候先生。&rdo;
急急的把徐庶引到后面花园,女佣高声唤道:&ldo;老夫人,老夫人,徐先生他来啦!&rdo;
徐母此刻正在花园中面带微笑的修剪着花花草草,一听到女佣的呼喊扔下花剪赶到门前。徐庶母子相见。徐母攀住徐庶的双臂。上上下下的打晾了徐庶许久。忽然痛哭出声:&ldo;元直,吾儿!这么多年,娘总算又见到你了!&rdo;
徐庶当即向母亲跪下,泣不成声:&ldo;娘亲,孩儿不孝,累得娘亲挂念,实在该死!&rdo;
徐庶是在中平末年犯的事。而那时他才不过十三、四岁。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三年,徐庶都二十九岁了。正所谓母子情深,这对母子十五年没有见过面,因此一见面二人都哭得跟个泪人似地,连累得陆仁请来照顾徐母地三个女佣都在旁边不住落泪。
好不容易都止住泪水,徐庶搀扶着母亲在园中地石凳上坐下,自己侍立一旁,这对母子才开始诉说一些这十五年里的事情。像什么徐庶杀人后好友如何解救、襄阳如何求学。还有徐母那里徐康是何时病故、徐母是怎样一人求生之类的。这里徐庶一直牢牢的记着陆仁的提醒。编了一段在襄阳怎样与陆仁结识,之后追随陆仁在泉州的谎话出来。徐母听后不住的点头,脸上又重露笑容。
说得也差不多了。徐母问道:&ldo;吾儿至此与为娘相见,不知陆夷州是否也同回了夷州?为娘素闻陆夷州贤名,有心想见上一面,却苦无机会。元直啊,你看是不是能挑个机会,带为娘前去求见一次陆夷州,也好让为娘当面谢一谢陆夷州能不计你少年之过并用以为官之恩。&rdo;
&ldo;用以为官!?&rdo;
听到这句话徐庶别提心里面有多别扭,心里面如同打翻了五味罐一般乱七八糟地。可不是吗?自己本来在刘备手下干得好好的,可陆仁玩了个手段就把他赚到泉州,现在为了保全老母的性命,逼不得已之下还得顺着陆仁的意思与陆仁一起骗自己的母亲,换作是谁心里面只怕都不好过。再有就是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只不过徐庶把这些压在心底不愿去想。
顿了顿,徐庶违心的接着骗母亲道:&ldo;娘亲有所不知,陆夷州管辖着夷、泉两州,公务繁忙,平常根本就抽不开身来。这次带孩儿来夷州面见娘亲,也是因为中秋佳节将近,难得的能抽出几天时间来与想与家人团聚一下……娘亲,如非必要就不要去叨唠陆夷州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