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没有停下。
那个脚步浅又因为地形而琐碎的人正踌躇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太宰治走向了镭鉢街的边缘。
忽然,身后的人叫住了他,
“喂!你去哪,那个方向有人守着,专门劫财的。”白发少年清朗的嗓音带着几分别扭的关心,仍然朝气,“你这家伙打扮得这么好,估计会被他们从头到脚的扒光。你像被市警以裸露癖的罪名逮捕吗?”
太宰治停下脚步,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你告诉我做什么?你是什么好心人吗?”
“我当然是好心。”
“不是讨厌我吗,干嘛还来招惹我。”
“你这人真奇怪,没说两句话就走了,明明是你先跟着我的。”泷泽生跑到了他的面前,他垂眸来回的扫着地面,是太宰治眼里心虚的表现,“我刚刚……抱歉,我刚刚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
“你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受伤……我哪知道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啊!这几年下来我学得最精的就是先对人恶语相向,否则别人会小瞧我的!”
事实上也没说多么重的话的泷泽生被鸢眸青年那个了无生气的眼神吓到了,然后自发的反思后悔起来,他看起来无措极了,低低的,试探性的说道,“你不会是想……投海吧?”
镭鉢街的边缘有一处断崖。
太宰治没有立即回话。
泷泽生等了几秒便没有耐心了,他抬眸看去,顿时怔住。
太宰治的眼神往往能投射出很多东西。
而现在……
泷泽生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小步。
他感到了强烈的被注视感,那个眼神珍重,炙热,并不粘稠,反而能令他感到电流划过身体的温暖和……
泷泽生咬住舌尖,没敢想那个词。
“呵……”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
“好吧,你还是这种人啊。”
世界倏然在此刻定格。
一个活力满满的声线插入,来人雀跃的对太宰治说,“很有意思吧!”
是小说世界里那个一开始便出现的,现在时的泷泽生。
“因为我觉得太宰你喜欢一切不在掌握内的东西,这个小说世界很大很大哦,我花了好多功夫造出来的,在我回来之前,这个就给你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