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母不同父,你算我哪门子的姐?”严序语气柔软,热气喷薄在朱韵的脖子上。
朱韵瞳孔颤抖,心底泛起酸涩的委屈。
七年含辛茹苦,为了能让他快点逃离寨子,她吃了多少苦,差点被禽兽父亲打死,他忘了吗?
他的良心喂了狗?
朱韵凄然一笑:“是,我没资格做你姐,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严先生。”
严序蹙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略显惊慌:“我不是那个意思,姐……”
“别叫我姐,我不配。”朱韵推了他一把,翻身盖被,面朝墙后默不作声。
严序想扇自己耳光,又担心吵到她,只能小心翼翼下床打地铺。
水泥地本就凹凸不平,地铺毯子又薄,加之没有枕头,严序第二天醒来时浑身酸疼。
见朱韵若无其事地刷牙洗脸,严序顶着鸡窝头揉肩膀,幽怨地盯着她:“姐,你真狠心。”
“高床软枕你不睡,自己赖着不肯走非要睡地板,还说我狠心?”朱韵不为所动,去卫生间换衣服。
她准备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卖墓地的,她想把白素梅的坟迁出来。
严序就像跟屁虫,快速洗漱,拿了车钥匙载着朱韵,听指挥地开到镇上。
见她来到墓园销售公司,吃着肠粉好奇道:“给谁买墓地?”
工作人员正在同朱韵侃侃而谈自家墓园风水多么好,还有每个位置的价格和使用年限。
朱韵想到昨晚的事,故意胡说:“给我自己。”
一句话把严序点炸。
肠粉被扔进垃圾桶,他将朱韵从招待室拉出来,吼道:“朱韵,你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出去,你非一头再扎进来,死也要他妈死在这儿吗?”
“行!你不是想死磕到底,这么舍不得自己的家乡,好好好,那就买俩,咱俩一人一块儿,我陪你一起死!”
“不行!两块太浪费,我要和你葬一起!”
销售人员扒在门口小声道:“先生,夫妻同葬的墓地价格稍高一些,用不用我……”
“滚!”严序瞪着眼咆哮。
朱韵扑哧一笑,瞅着自己的脚尖,吐了真话:“给我妈买的。”
严序一愣,长舒了口气才将刚才的怒火平息。
“给你母亲修的墓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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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朱韵愣住,她抬头盯着严序:“我妈的坟是你让人修的?”
“嗯,出国第二年我爸见我表现不错,问我想要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