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着羽绒服,江幸也能感受到秦起背部的紧绷。
秦起的呼吸很近,扑洒在颈间,江幸感觉所有亢奋因子在喘息间便被调动了起来,叫嚣着往脖子的某一处聚集。
室内的灯光跟着心跳一起摇晃,逐渐扩散出毛茸茸一团外边缘。
颈侧动脉被一片温热压住,接着又被略有些尖利的东西刺了下。
视线又能聚焦了。
只是好像听不到了。
耳边又是一群蓝精灵在唱歌。
葫芦娃,葫芦娃……
叮当咚咚当当,葫芦娃。
叮当咚咚当当,本领大。
扎两个冲天鬏,光着俩……
唱错了,江幸想喊停蓝精灵们,唱成葫芦小哪吒了。
哎,不对,脖子有点疼。
江幸瞬间从音乐声中惊醒,他好像被秦起咬了。
他俩目前的关系可以随便咬吗?
这是朋友能做的事情吗?
秦起怎么不遵守规则?
对了,需要去打狂犬疫苗吗?
嘶——
不对。
越来越疼了。
秦起是不是就是单纯想咬他,不是暧昧,是在泄愤?
江幸似乎闻到了秦起的味道,说不具体,像是阳光洒在被子上的气息。
哦,或许是螨虫尸体的味道。
江幸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蓝精灵不唱了,灯光也不毛茸茸了。
江幸手上加了力气,似乎是想一报还一报般,把秦起箍死在自己怀里。
可没什么用,他还是觉得很空。
空的让人发慌。
只余下脖颈那一处,短暂的刺痛和湿润交织。
秦起似乎对他的脉搏分外感兴趣。
两人似乎站了很久,宝贝从客卧出来巡视领地。
从江幸脚背走过,再踩上秦起的鞋。
抬头看了看两人相拥的姿势,又缓缓踱步走开,慢条斯理地梳理羽毛。
突然间。
秦起抬手拍了拍江幸的背,呼吸微喘:“松开点,亲一下就要被你勒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