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烈日当空,没人会特地出去走动,整个校园在此刻就显得空荡荡的,教学楼河边的一条绿荫小道旁,有一座浮在河边的八角凉亭。
苏夜纯在此处一直呆到向玲下课。
繁茂的绿荫遮盖了大半的亭顶,掩去了不少热意,风从河面荡过,吹起圈圈涟漪。
临近五点时。
向玲才姗姗来迟,双手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气,“我刚才被叫去了办公室,你热吗?我请你喝柠檬水。”
不喝白不喝,苏夜纯带着剥削者的阴笑,道:“好啊。”
俩人去了大食堂的二楼西餐厅,其内部装潢很优雅高贵。冷白色的光晕打在漆黑的长木桌上,余留除光内的亮堂一圈,冷调的香水味弥漫整个区域,几乎无孔不入,地面铺着一层触感舒适欧式米白色地毯。
生活中,苏夜纯并不是一个好供着的主儿,向玲以前深有体会,幸亏有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付钱时才不至于手抖。
苏夜纯无论去哪儿都必点一样最贵的,继而再来一杯柠檬水或者其他的。
她露出骨感美的手拍在向玲背上,俯首贴耳说了几句,才找了一个有空调的拐角桌坐下。
现在正好十一点,西餐厅内三三两两的没什么人。
宽大的真皮座椅后面传来貌似争执的声音,苏夜纯伸手拨弄着桌上的一小盆仙人掌的针尖,听的津津有味。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你是不是真的养了哪儿小贱人?!”
“别乱说!”
“你吼我?!我们青梅竹马十八年,你都没吼过我!”
“没有,不是,别生气。”
……
苏夜纯忍无可忍地憋着笑,向玲提着两杯咖啡,一杯柠檬水过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将咖啡和柠檬水往对方面前推了推,嫌弃道:“你能不能正常点?笑穴被点了?还是需要我打120送你去精神病院。”
苏夜纯低头喝了一口冰咖啡,醇香绕齿,兴意阑珊地笑骂道:“去你的!”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之前说的……大热搜下去了吗?”
她不是那种可以忍受别人故意人肉向玲的人,“是非在己,毁誉由人”,这句话放在她这儿根本行不通,她不能接受别人泼闺蜜半点脏水。骂她打她都可以,但是触到向玲这根高压线,那对方就完了。
在八角凉亭中,她和向玲异地交谈了一下,继而得知在楼梯口那骂来骂去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