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前倒不知道,你竟有这般大的胆量。赵合德,你今日当真是大胆。”
从他的话里听不出来半分不满,可赵合德却冷汗直冒,干脆跪到在地,自行请罪。
“陛下,今日是奴才擅作主张,还请陛下责罚。”
“是啊,如今你都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魏玄祁搁下了手里的朱笔,眸色深深的盯着赵合德。
“朕不是已经说过了要她休息吗?为何今日她会在外头跪了半晌?”
说到最后,他的神情越发冷漠。
赵合德脸上挂着苦笑,躬敬回道:“陛下也知道南姑娘的性子,哪里是奴才能够劝得动的?”
魏玄祁心里有再多的火气,听到这一番话时也是消了下去。
赵合德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南玉书不听他的话也是情有可原。
再者,他今日只不过是想借机警告赵合德一番,可没想着惩罚他。
“你先起来吧。”
魏玄祁声音淡淡,赵合德却松了口气。
站起身的那一刻,他猛然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濡湿。
帝王喜怒无常,当真是令人恐惧。
“陛下,以后奴才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错误。”
虽然魏玄祁并没有惩罚他,可赵合德还是往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
如此也表明了他对魏玄祁的忠心态度。
“得了。”
魏玄祁瞧的分明,他压根没有用劲,只不过是表明态度罢了。
因此他也没有计较。
“她如今怎么样了?”
魏玄祁嘴里问的人只有南玉书。
面对他的询问,赵合德眉头微蹙。
“陛下,南姑娘的膝盖今日可是伤的不轻。奴才去瞧的时候,恰好见姑娘挽起了裤腿子,膝盖上青一片紫一片儿的,还有血丝儿呢!”
光听着赵合德这一番描述,魏玄祁便能想到南玉书当时有多用力。
见她直挺挺跪下去的那一刻,魏玄祁就恨不得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只是因为一番尤豫竟让她又受了这样的伤。
见魏玄祁沉默着,赵合德在一旁弓着腰,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研墨。
“可去请太医了?”
赵合德摇头,“南姑娘并不愿此事惊动太医,以免日后影响陛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