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去找大夫的士兵一溜烟的跑下山去了,另外几个士兵正要上来抬刘舒城,被阿武手臂一挡,阻隔开了,自己抱着刘舒城往寨子里去了。
无涯让士兵把看押的人都关进牢房里,自己在寨子四周巡视了一遍,叫来士兵在几个重要的地方看守站岗,并做了巡逻部署,一切安排妥当后便转身去看刘舒城了。
刚一进门,就看到阿武单膝跪在床前,低着头埋在手掌里。床上的刘舒城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是白的,微锁着眉头昏睡着。
&ldo;你就算再自责也帮他分担不了分毫,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rdo;
阿武这才缓缓抬起头,背对着无涯看不到他什么表情,&ldo;本以为这一身的拳脚功夫,虽算不上顶好,护他周全倒是没问题的。现在看来,或许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也说不定,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没有用途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留下。&rdo;说完,像是陷入了魔障,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木讷地转身准备向门口而去。
无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已经钻进死胡同的人一时半会儿是很难走出来的。
突然,阿武迈出的步子僵住了,一只虚弱的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只听到背后有个声音微弱地说道:&ldo;谁说你帮不了我,你就是我的手臂我的铠甲,你要是没了,我上哪找这么好使的左膀右臂去。&rdo;
阿武顿时如梦初醒,捂着眼睛站在原地良久,激动的情绪慢慢镇定了下来。回到床前,检查了下刘舒城的胸前,锋利的匕首因长时间没有□□已经和血肉黏在一起,血水凝固出了一层厚厚的痂,倒是没再往外流了。
&ldo;这匕首拖的时间越长和肉粘的越紧,到时候再□□的危险就更大了。&rdo;阿武焦急地大步走到门边朝外吼道:&ldo;大夫还没找到吗?&rdo;
一名在外守着的士兵立马奔了进来,&ldo;找到了找到了,马车已经到山脚下了。&rdo;
不一会儿两个花白着胡子背着装药木箱的老者被匆匆请了进来。
看了看刘舒城的伤势,两个老者凑在一块商量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转身吩咐道:&ldo;需要准备热水,纱布。这里有我们在就行,其他的人都出去在外面候着吧。&rdo;
说完,将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阿武开始不愿意,觉得自己亲自看着才放心,却被刘舒城微微一笑,三言两语打发出去了。
在门外急的团团转,眼瞅着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出来时却已是殷红一片,顿时更着急了。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再也等不下去了准备推门进去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大夫擦着手走了出来,&ldo;真是万幸之致啊,匕首虽然看似吓人,却还好没有伤到脏器,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了。不过病人用过拂麻散,现在正在沉睡,你们不可打搅到他。&rdo;
阿武第一个冲了进去,无涯感谢了大夫付了诊金叫人送大夫下山去了。
进来看了看已经缝合包扎好了的刘舒城,无涯对阿武说道:&ldo;看情况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你先在这照顾刘大人,我出去查看查看,匪人一日不除,我军隐患一日存在。&rdo;
出了院子,问了问巡逻的士兵,都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无涯点了点头,转身又到早上那人消失的房间里去了。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既然他能凭空不见,那自然是走了密道,只要找到了密道入口,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逃走的方向。
再次进来就搜查得更仔细了,连墙壁上挂的一幅画都翻开看了一遍。这土匪的房间居然还粘了几分文人气。
突然,他注意到房间最里屋的一个大床铺,那是唯一一处没有被搜索过的地方。
走过去,看了看,上面的被褥整整齐齐一点挪动过的痕迹都没有,如果此处有机关,显然不会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