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因为都是些没成年的孩子,如果大张旗鼓的进行调查的话,可能会对他们的身心健康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王一轩说,“陈丹遇害时刚好是初中毕业,我想她的很多初中同学都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惨剧吧。陈丹在班级中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孩子,几乎没什么朋友。”
“这样啊。。。”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您的话解答了我之前的一个小小疑问,我的这位朋友也是不久前才获知陈丹遇害身亡的事情。这一消息对他的冲击很大。”
“不难想象。自己生活中的某个无足轻重的人突然遇害了,任谁都会感到冲击。”王一轩无奈的叹了口气,“没能发现这位曾在八月八日和陈丹偶遇过的目击证人,是我工作上的失职。如果第一时间找到他的话,或许案子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我的朋友其实也只是和陈丹简单交流了几句,他下车的时候陈丹并没有下车。”黄粱说,“他能提供的帮助很有限,您无需太过自责。”
王一轩摆摆手,情绪低落的说:“说不定你这位朋友见过司机口中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指?”
“陈丹似乎不是单独乘车。”王一轩回答,“据那名长途汽车司机回忆,陈丹上车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名男人,虽然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交流,但是那名司机和车上的售票员都认为这两人应该是一起出行。”
“他们的依据呢?”
“嗯。。。好像没什么依据吧,”王一轩含糊道,“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了,这样吧,你们两位直接去见他们吧,我应该还能查到他们的联系方式。”
“好,麻烦您了。”
事实证明能坚持多年不换手机号的人大有人在,在王一轩的帮助下,黄粱很快就和当年那名长途汽车司机取得了联系,而且刚刚好,这一天他休息。辞别王一轩后,黄粱和张芷晴立刻驱车前往这名司机的家中。
满怀期待前往,经过一番交谈后,黄粱和张芷晴确实百姓而过。这名即将退休的司机对当年发生在陈丹身上的案件还留有印象,但几乎没有提供任何新的信息。他当年的确对警方说过他认为陈丹不是单独乘车的话,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陈丹上车时做出的直觉判断。至于黄粱最为关心的问题,他是否还记得那名疑似同行者的男人的长相,司机的回答是完全记不得了。
至于那名售票员的近况,很遗憾的是,在两年前他就已经因病去世。
“白忙活一场。”在返回事务所的路上,张芷晴情绪低落的窝在座位上,无精打采的嘀咕道,“七八年的悬案了,也不知道我们在忙些什么。”
“嗯。。。丝毫没有可供调查的余地。”黄粱同样有些无奈。
“或许陈丹就是单独出行的。”张芷晴说,“那名司机大爷也说了,他没什么依据,只是觉得陈丹和跟在她身后上车的男人是一起的。”
“嗯。。。有时候直觉是非常准确的。”黄粱的意见恰恰相反,“作为一名成天和陌生人打交道的长途汽车司机,我相信他的判断。”
“相信一个你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张芷晴摇摇头,“你可不是一个会轻信别人的人。”
“或许你是对的吧。”黄粱没有反驳,“让我倾向于陈丹不是单独乘车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正是Miss。X写给潘英俊的那些怪信。”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Miss。X和潘英俊了。”张芷晴闷闷不乐的说,“该死,我们竟然在做白工!我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
黄粱苦笑着说道:“解密的过程也是一种珍贵的报酬。给潘英俊写信的人知晓长途汽车偶遇这件事。如果陈丹是单独乘车的话,这件事如果她不告诉别人的话,其他人是不可能知晓的。”
“没错。”
“即然陈丹很有可能在八月八日后很快就遭遇杀害,她把自己和潘英俊偶遇的事情告知他人的几率就不会很大。”
“同意。”
“所以说,更大的可能性不是陈丹把这件小事告诉了某个人,而是某个人亲眼目睹了这件事的发生。”黄粱说,“这和我们之前得出的写信人就在那趟长途汽车上的结论不谋而合。所有我才相信那名司机的判断,即陈丹不是单独乘车。”
“即便确定她不是单独乘车,这对我们的调查有任何帮助吗?Miss。X是个女人诶,我记得你说过,潘英俊记得当年坐在陈丹邻座的是一个年轻男性。”
“笔记是可以伪造的。”黄粱平静的说,“不能单单因为字迹娟秀就认定那出自女性之后。”
“强词夺理。。。”张芷晴嘀咕道,“行吧,我不否认Miss。X是男性的可能性。但就算陈丹的确有同行者,你又该如何找到此人的下落呢?警方当年都没能找到,更何况是你了。”
“是啊。。。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黄粱眉头微皱,“可以确定的是,陈丹和那名年轻男子搭乘长途汽车的时候没有通过正规途径,他们是半路乘车,省去了实名制的步骤。”
“实名制购票的重要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