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留着。”陈雨拽了拽黄粱的衣角,“黄先生,你看他,他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不用担心,有辛姐在呢。”黄粱安抚道,“是个吕金华都不够她一个人打。”
“十个?你是在小瞧我吗?这种货色我能打一百个。”
被称为‘这种货色’的吕金华额头上青筋蹦起,他似乎有些不服气。不过在辛雨逼人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没有呈口舌之快。
“多亏陈小姐还留着那部坏掉的手机,警方的技术人员从手机存储恢复的数据可以证明我方才的设想。的确有人修改过手机时间,在三号上午的八点十三分,将系统时间修改成七点二十分。在十点零六分,系统时间又被更改回正常时间,前后有两次。”
“我记得我大概在十点的时候出过一次包厢,去卫生间补妆。”陈雨在一旁补充说明,“我好像是没有拿上手机,我有点记不清了。。。”
“更改时间怎么了?一定是我更改的吗?”吕金华仍不肯放弃抵抗,“这个蠢娘们自己改着玩不行吗?”
“我没有——”
“别激动,看他表演。”黄粱对愠怒的陈雨说。后者点了下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再看向吕金华。
“你只能证明那个白痴的破手机的确被人更改过时间,但是这个人并不是我!因为我从来没有碰过这个蠢娘们的手机!”
“一次都没有?”黄粱问。
吕金华咬着后槽牙回答:“一次都没有!”
“你再想想。”
“想个屁!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儿,我,吕金华,一次都没有碰触过那个蠢娘们的手机,听清楚了吗?还需要我重复吗?”
黄粱转头看向辛雨:“辛姐,都录下来了吧?”
“当然。”辛雨懒洋洋的抬手指了指头上的监控探头,“超清无锯齿。”
吕金华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敢录像?我要投诉你们!告你们!你们一个个都别想——”
“好了好了,我懂我懂,你迫切想要上法庭打官司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黄粱用安抚熊孩子的敷衍口吻说道,“吕金华,你坐下坐下,啊?你没站起来?那就当我没说,判断你究竟是坐着还是站着,简直比侦破案件本身还浪费脑细胞。”
“你TM找死!”
“一直找着呢,其实也不需要找,你这么一大坨摆在面前,就算视力不好,闻也闻得到你散发出的恶臭味儿。”黄粱微笑着说道,“你的律师还没有赶到吗?我很想亲眼看看当他听到你要求他做无罪辩护的时候,他会作何反应。”
“站在被告席上的人只会是你们!”吕金华恶毒的目光在会议室内其他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我要把你们搞到死——不,是让你们生不如死!”
“就像你对你亲叔叔那样?”
“我没有杀人!!”
“能把自己骗到的人无外乎两种:真正意义的神人,无可救药的蠢货。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你都属于后者。你觉得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我们今天会请你过来摊牌吗?”
吕金华迟疑了一下,没有把涌到嘴边的脏话吐出来,他默默的盯着黄粱看。
“凡事都要讲证据嘛。我国的司法系统基于‘疑罪从无’这一基本观念,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即便所有人都清楚你就是杀人凶手,你一样可以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