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哪里会管她的面子,压着她就要往外走。母子连心,安安虽然不知道情况,但看着亲妈被人带走,身子往栗蓉方向倾,大声哭:“呜啊~麻麻~哇!”
“没事儿啊,宝贝别哭,妈妈很快回来,”栗蓉看向满脸焦灼的赵母,“娘,好好的,等赵青松回来,跟他说。。。。。。”赵母用力点头。栗蓉被带走,赵母抱着安安坐不住,拿背带,一边把安安绑到身上,一边念叨:“不哭不哭,奶去叫你爷,你大伯回来,哎,也不知道你爸忙啥去了。。。。。”小家伙还在嚎着,赵母心疼坏了,一边走一边拍着他的屁股。赵建国跟儿子儿媳在下工回家的路上,走到村口就碰上了脚步匆匆的赵母。赵建国看她前面背着的孙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以为是小家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皱眉:“做什么跑那么急,安安怎么哭的那么厉害?”
赵母吸气,声音急促:“老二媳妇,被村长带人抓走了!”
“什么?”
赵建国抓着赵母的手,“走,先家去。”
赵青杨脸色亦是一沉,跟妻子对视一眼,跟着赵家老两口,加快脚步回家。大概是熟悉的大人多了,安安逐渐哭得不那么狠。“什么情况?”
院门一关上,赵父急切地问。村长怎么会突然来呢?还把栗蓉抓走了。赵母摇头:“俺也不知道,那些人,进来就翻东西,接着跑去翻灶房,在老二家灶房里翻出一筐鸡蛋。”
因为他们带来的人,后来还弄翻了篮子,现在地上的鸡蛋有三分之一都烂掉了,一地的狼藉。赵母心疼地抽气:“真是作孽哟,好好的鸡蛋被糟践成什么样了!”
何杏拿了个篮子把好的鸡蛋捡起来。赵青杨眉头紧皱,脸色沉沉:“娘,他们还说了什么?”
“说是把小蓉带回去审问,”赵母说话有些急,“对了,说她干‘经商’!”
赵父叹气:“先回屋,想想办法,等老二回来再看看。”
赵青杨:“爹娘,你们在家,俺去找二弟回来,不然等他回来都晚上了,到时候别人都回家了,弟妹得在那里多关一晚,早点看看能不能今天把她带出来。”
赵父:“那行,你赶紧去,骑老二媳妇的自行车去。”
“好。”
赵青杨把栗蓉的“飞鸽”自行车推走。他会骑,偶尔有急事儿还跟栗蓉借过车,骑起来也还算顺手。赵青杨径直往县城里边走,他不知道赵青松开养猪场的事情,但他知道个窝点,以前赵青松带他做工给他说过,有事儿到那里找人。他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妇女声音,那声音很是警惕:“谁啊?”
“俺姓赵。”
里面默了瞬:“一二三四五。”
赵青杨:“上山打老虎。”
这是赵青松给他说的暗号,要对上才会有人来开门。很快,门开了。一个妇女探出头来,往赵青杨后面看了几眼,小声说:“进来吧。”
赵青杨推着自行车进去。“你有啥事儿?”
妇女问。“俺找赵青松,俺是他哥。”
赵青杨脸色紧绷,“家里出事儿了!”
妇女让他坐着,说:“小赵晚点过来。”
赵青杨哪里坐得住,他说:“现在能找他回来吗?”
“啥事儿?那么急。”
“他媳妇被人抓走了!给她扣‘经商’的帽子!”
妇女一听到,唰地变脸:“我的天,那怎么办噢。”
“当家的!”
妇女冲里屋喊,过了会儿一个男人走出来。赵青杨把来由又说了一遍,男人脸色微变,思索了瞬,说:“这样,你先家去,我去跟赵青松说,让他立刻回家。”
赵青杨点点头,说:“谢谢。”
他刚到家没多久,赵青松就风尘仆仆回来了。赵家人都在堂屋坐着,赵青松语气焦灼,急声问:“村长他们什么时候能来的?”
赵母:“中午,俺正做饭呢,突然进来好几个人问小蓉。。。。。。”听完赵母的回忆,赵青松俊朗的眉拧起来,脑子里不断想着对策。“粑粑~粑粑~麻麻呜呜~不、噗见~”安安冲着赵青松喊。小家伙抽噎着鼻子,鼻尖红彤彤的,看着好不可怜。赵青松心里烦,看了眼小家伙,压着心里的急躁,把小家伙抱起:“别哭。”
大概是父子天性,安安被赵青松抱着,只哄了一声,小手抓着赵青松的衣服,吸着鼻子,不再放声哭。根据赵母的说法。事情很大原因出在鸡蛋上。被抓走是不小的事情。赵青松不可能干坐等着,栗蓉会经历什么,他想都不敢想,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可怕的手段。先不说能不能把“经商”的帽子摘掉,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栗蓉弄出来。赵青松把小家伙给赵母抱着:“我出去找人。”
安安扯着赵青松的衣服不放。赵青松耐着性子,掰开小家伙的手,承诺并安抚道:“爸爸保证把妈妈带回来,好吗?”
“嗝儿~”小家伙好像听懂了,赵青松顺利脱身。赵青松先是到县城供销社里打了几个电话,再去邮局找人。最后马不停蹄去到公安那里,找到了以前的战友李成君,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下。“老赵啊,你媳妇这事儿我帮你把人弄出来没问题,但捉贼捉赃,那些鸡蛋到时候你们还要想办法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