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逡书面前是一张长书桌,桌上摆着一张设计稿。
&ldo;你决定了要在巴黎展上展示这套礼服?&rdo;他指了指桌上的设计稿,&ldo;如果我没看错,这样的风格应该属于uren的姬崇安。&rdo;
她迅速敛眉,答:&ldo;姬崇安找到我,要我帮他这个忙,在巴黎展上展出这件礼服。主题展过后,会有一些其他展览,往年也有展过非主设计师的作品,所以也不算破例。&rdo;
&ldo;可是姬崇安是uren的设计师。&rdo;沈逡书道。
&ldo;我明白您的意思,姬崇安在口头和书面都给了我授权,所以有关商业侵权这一说不会成为困扰。&rdo;她认真地解释,&ldo;至于会不会给uren打响旗号,我认为不会。因为……&rdo;顿了顿,她继续道,&ldo;姬崇安承诺,如果我帮他这个忙,设计展结束后,他会离开uren。&rdo;
uren失去了姬崇安,必然元气大伤。徐翎善妒,限制新人设计师的发展,因此uren未来几年内也出不了可以与trsa抗衡的设计师。
因此,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个亏本买卖。
沈逡书眯了眯眼,随即笑了:&ldo;看不出来,我的小徒弟很厉害啊。&rdo;
木小树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祁缙谦打来电话时,木小树正在厨房煲汤。
&ldo;在干什么呢?&rdo;他的声音闲适极了。
她试了一口汤,答:&ldo;在学习煲汤呢,你回来我煲给你喝。&rdo;言语间已是满满的得意。
他笑了:&ldo;祁太太这么贤惠,加重了我的相思病。你说怎么办才好?&rdo;
&ldo;那你快点回来呀,回来我就补偿你。&rdo;她笑着答。
&ldo;想我回来?&rdo;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忍俊不禁:&ldo;想,很想很想。所以祁先生什么时候可以回来?&rdo;
她的声音软软诺诺,带着淡淡的撒娇的口吻。他终于败下阵来:&ldo;那你来开门。&rdo;
她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立刻耷拉着拖鞋小跑去开门。
门开了,门边站着风尘仆仆的祁先生,一手架着外套,一手提着公文包。
祁缙谦被室内淡黄的光晃得眯了眼,再睁眼便看到了他的小女人穿着围裙站在光晕下。她的脸微微泛着红晕,墨似的眼里是掩也掩不住的情愫。
她接过他的外套,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ldo;快进来,煲汤快好了。&rdo;
一路的舟车劳顿瞬间没了影。
洗过澡,残留在肉体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穿着浴袍来到餐厅时,桌上已摆好了一盅热腾腾的山药筒骨汤。
&ldo;尝一尝味道怎么样。&rdo;她解开了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