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朝着她眨眨眼,很轻的笑起来:“我叫你来,只是为了送你法器,还说什么了吗?”
晏临雪也学着他的样子眨眼。
“自然没有,是弟子忽然顿悟了点小诀窍。”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砚辞象是又回到从前。
小师妹聪慧又用功,一点就通。
他经常会把自己搜罗到的功法和秘籍分享给她,两人趴在草地上一起讨论。
没有谁能比他们更默契。
只是——
为什么小师妹的目光会被别人吸引走?
他劝说自己,他只是她师兄,不该管她的私事。
但忍到最后,他痛苦到无法入眠。
他问自己,是对小师妹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了吗?
每每辗转反侧时,他会跪在地上,看着地面清冷的月光谶悔。
匕首刺破手臂,短暂的疼痛让他从自厌中抽离出来,心里的负罪感好似也跟着缓和。
就这样,新伤叠旧伤。
到了最后,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手臂刻意隐藏起来的伤疤,时刻提醒他——
他有罪。
他不该放任自己感情逾越。
温砚辞本以为,自己会这么痛苦又煎熬地度过馀生。
却没想到,晏临雪决绝地以身祭阵,死在了自己面前。
那一刻,他身上所有的枷锁和束缚彻底崩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是他的。
他亲手引导她成长,陪她走过人生中的每一步。
什么师兄妹,什么道德枷锁,在死亡面前统统都不重要了。
他听到了来自内心的呼唤——他要她。
他只要她。
“掌门?掌门你怎么了?”
晏临雪的轻缓将他从记忆中抽离出来。
他笑着摇头,把法器一股脑塞进芥子袋递给她,两人走出密室。
“我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两人在桌前相对而坐。
温砚辞组织了一下措辞:“这场全宗门弟子试炼的目的,是挑选出宗门前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