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我什么时候听建议行事了。”
他靠回岩石,抬头看天。东方刚泛出灰白,晨风带着松针味扫过脸。他活动了下肩膀,伤处还在抽,但比昨晚轻了。看来那几枚药不是完全失效,只是得配合新魔法重新调剂量。
“你真不怕把自己炸成烟花?”虞媚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他一僵,回头看见她已经坐起身,发带松了半边,眼神清亮,哪有半点刚醒的样子。
“你怎么醒的?”
“你放那一下,我就是聋子也该醒了。”她盯着远处裂开的岩石,“那是……你昨晚藏起来研究的东西?”
“梦魇惊醒,练了个小法术。”他笑,“怕吵到你们,特意放远了。”
“小法术?”她站起身,走过来弯腰看他手背上的血迹,“你嘴硬的样子,跟上次说‘只是被火球术蹭了一下’结果烧秃了半边眉毛一模一样。”
“那次是意外。”他缩手,“这次真没事,你看我不是站得挺直?”
“站得挺直?”她冷笑,“你站得像根快断的竹竿。”
他正要反驳,忽然察觉空间里的卷轴又动了一下。不是赤芒,而是一种低频震动,像有人在远处敲钟。他不动声色,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三下——系统探查的快捷指令。
【检测到定向魔力脉冲,来源不明】
【持续时间:3秒】
【频率:与铜匣残片共振】
他眼神一沉,随即又松开,咧嘴笑道:“你说得对,我确实有点累。不过——”他忽然抬手,掌心凝聚一团微弱黑影,轻轻一甩,影流如丝线般缠住十米外一根松枝,啪地折断。
“累归累,新技能总得试个手感。”
虞媚儿盯着那截断枝,沉默两秒,忽然伸手按在他肩上:“你是不是……又一个人扛了所有风险?”
他耸肩:“我这人就这样,好处是省事,坏处是队友总怀疑我偷偷开外挂。”
“你要是真有外挂就好了。”她声音低了下去,“至少不用每次都拼到吐血。”
他愣了下,笑了:“我有啊。”
“什么?”
“我的外挂就是——”他指了指脑袋,“记性好。你三年前说梦里见过星纹法杖,我记到现在。这种外挂,系统都给不了。”
她瞪他,眼眶却有点发红。
远处,李铁柱打着哈欠爬起来:“谁折我松枝?我昨晚特意挑的,说好当晾衣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