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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很痛苦的样子。

尽管不爱多管闲事，但此时他还是不由得走了过去：&ldo;你怎么了?&rdo;

&ldo;没、没什么事……&rdo;那人声音明显在颤抖，但还是逞强般地抬头朝他笑了笑。

秦阳这才发现，这个人其实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顶多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色因疼痛而苍白，但看得出来，眉眼很是清秀。

无法把这副模样的他一个人扔下，不爱管闲事的秦阳此时只好提议：&ldo;我送你去医院吧?&rdo;

也不知那个人哪来的毅力，明明已经痛到满头的虚汗了，却还是十分倔强地摇头：&ldo;不、不用……我……我就这样歇一会……歇一会儿就好……&rdo;

他说罢靠着栏杆坐下，前屈着双腿，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

见他如此坚持，秦阳也只好陪他蹲在一旁，一边考虑着是不是该去叫人帮忙。

晚风拂过江边，水流声中，秦阳听着他呼吸声渐渐由重变轻，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没有蜷得那般紧了。

大约十分钟过后，他缓缓抬起头来，带着略显苍白的脸望向秦阳：&ldo;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久。我现在没什么事了，谢谢。&rdo;

&ldo;我也没做什么。&rdo;秦阳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稍稍后退了两步。

&ldo;是胃病，老毛病了。&rdo;他可能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便道。擦了擦额上的汗，他也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ldo;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看起来挺严重的。&rdo;

&ldo;会的，以后吧。&rdo;他再次笑了笑。

秦阳看着他的笑，反而皱起了眉头：&ldo;你还是再休息一下吧，你脸色看起来还是很不好。&rdo;

&ldo;没事的。已经好很多了。&rdo;他继续笑着。

那笑容里，空荡荡的，其实什么都没有。秦阳是看得出来的，也因此觉得不舒服。眼见一个人如此勉强自己，他莫名觉得生气：&ldo;不舒服就不舒服，逞什么强。&rdo;

&ldo;嗯?&rdo;对方愣了一下。

&ldo;别再笑了。&rdo;秦阳语气缓了些，微微低下了眼，&ldo;不是真的想笑的话，就不用笑。&rdo;

习惯性的微笑仍挂在嘴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责备，对方似乎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秦阳也意识到自己的莫名其妙：&ldo;对不起。&rdo;

对方也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ldo;没事。&rdo;

秦阳却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莫名其妙。放在平日，他即便对同班同学都是懒得多看上一眼的，更别说去在意别人的言行举止了。

只是今日并不是平日，今日，在与母亲和那个所谓的&ldo;继父&rdo;的会面中，他心中那种厌烦的情绪就渐渐开始积累。

如今，只是找到了一个泄洪口而已。

意识到自己不该对初次见面的人这般苛刻，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对这个少年略感愧疚，语气也软了下来，再度道：&ldo;不好意思。&rdo;

少年习惯性地笑道：&ldo;没关系，我‐‐&rdo;

话到一半，他突然又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后知后觉地道：&ldo;不好意思，我好像又笑了。&rdo;

秦阳挠挠头，不敢望他：&ldo;是我莫名其妙，对你说那种话。&rdo;

他并未介怀，反而说：&ldo;其实你说得也有道理，很多时候我也不是发自内心地想笑。只是觉得在某些时候笑一笑的话，自己和对方都会轻松一些。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种习惯，不管是想笑或不想笑的场合，都会不自觉地笑一笑。&rdo;